第二章 何姒儿 一-《十州风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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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靠我们自己那难道还要我们自己去和那些匪人妖魔打杀?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南宫同听得不知不觉中头上有了些冷汗。他的剑法,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但真要他和其他江湖汉子一般嘶吼怪叫着浴血死斗还不如干脆一刀将他杀了痛快。

    少女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是一笑:“表哥放心,总不会叫你亲自去打打杀杀的就是了。”

    南宫同惭然一笑,连忙说:“那近日江湖中的几件大事表妹可清楚么?说不定便正是我们正道盟的机会。”

    “哦?这些时日我都和李家大哥在扬州筹措,虽然听说了些风声,但详情却并不是很清楚,表哥可打听明白了么?”

    “我自然都打听明白了。”南宫同颇有些得意地一笑。“我是求二叔直接向影卫和青雨楼索来的消息,便是影帅手中的消息都不过如此。”

    “首先便是塞外天火山那里的事。数年前那朱雀灵火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之时,我们就已暗中接到影卫的消息,在青雨楼中悬赏出三十万两黄金的极有可能是雍州将军府的人。也就只有那些利yu熏心的井底之蛙才会去妄想分一口羹,最后果不其然,那叶红山直至灵火祭炼完结之时杀出,借助那满场血光刀兵煞气和朱雀灵火将手中那一柄血光天神戟祭炼完成。”

    “此事既然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我们还能怎样?”

    “呵呵那叶红山向来自持武力。目中无人飞扬跋扈到了极点,此番却用如此拐弯抹角的手段去祭炼手中兵器,难道表妹你还看不出端倪来么?”

    “表哥你莫要卖关子。有什么消息便直说吧。”

    “咳咳”南宫同脸红了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便是二叔似乎也知晓得不是很明白,而且再三叮嘱我莫要再多打听,只说那叶红山似乎近年间便要去做一桩大事,朝廷这些年纵容他也是和此事有关。而此事无论成败,对那叶红山的实力定有极大的折损,我们大可从中”

    “行了。表哥,此事莫要再去关心了。那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女子摆了摆手。“我知道影卫暗中助我们成立这正道盟,便是有要整合中原三州的江湖之力以逐渐成为制衡雍州的力量之一的意思,但那至少也是需要十多年的慢慢积累筹划。如今我们的力量太小。这等大事还轮不到我们去cao心。你说的那事我不久前听掌门隐约提过,那乃是震动天下大势之事,其中的算计关节无数,连净土禅院与龙虎山都只能如履薄冰。我们的力量在其中不过沧海一粟。先将眼前脚下的步子一步步地走好才是正经。”

    “嗯,表妹说的也是”南宫同脸又红了红。“不过听说在那天火山下的一场乱斗中,昆仑派掌门之子何天少侠在其中大放异彩,不只法术精深,击杀无数西狄蛮子和妖虫,更是正气凛然,对那些敌我不分的冀州军旅大加呵斥,最后剩下的那些江湖中人也极有可能是被昆仑派的人救走了。这样侠义无双的年轻俊彦正是我们正道盟所需要的。而且昆仑派上三院素来很少涉足江湖争斗。因此名声不显,但毕竟是和五行宗一般的上古道门。底蕴肯定极厚,若能加入我们必定大有益处”

    “话虽不错但昆仑派和我们几家都素无往来,那何天我们又不熟,昆仑山也远在塞外之地,难道要千里迢迢地登门去邀人加入?岂不是显得太刻意了些?”

    “厄”南宫同额头已经有些微微冒汗。“那青州洛水帮的消息表妹可听说了么?那城中数十人都被那凶手剥皮虐杀致死,当真是残忍到了极点,分明是邪道中人祭炼妖法之用。而灭杀数十名洛水帮召集的江湖好手,连净土禅院的灭怒大师也不是对手,捉获这等凶邪魔头的功绩铁定能上今年的除妖灭魔令”

    “表哥你可总说到个实在些的了。”随南宫同一起走到了里屋,女子拿起早准备好的香茗轻啜一口,淡淡一笑。

    “呵呵”南宫同心中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好在这里屋的地下早埋上了铜管,通上了地火热气,他头上的细汗也看不出来有多古怪。连忙拍拍手,让外面早准备好的下人将今天早上才用快马送来的南方鲜果端上来。

    不过马上女子的问话就又让南宫同的汗水又开始有些不大控制得住了:“那表哥可打听出了什么特别的消息么?那洛水帮虽发布了悬赏画像,但画得也并不怎么清楚,其他消息也都模模糊糊的,只是凭着那些便想要捉住人可有些难。”

    “这个偏偏这事却打听不出来什么连青雨楼和影卫那方面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那洛水帮自己也说不出那凶手到底是用何种法术或者武功将一众高手击杀,凶手的面目听说也只是一个垂死之人口中说出来的,只知是个貌美的年轻女子。至于那和凶手勾结的野道士倒还好些,知道姓夏,二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三流武功,二流符箓”

    “姓夏?”女子的表情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正在这时候,外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丫鬟小跑到门边禀报:“外面有一对卖唱父女要求见何姒儿何仙子,说是仙子的旧识。那老汉说曾在扬州的时候请仙子喝过一碗酸梅醒酒汤,仙子一定还记得他。”

    南宫家的下人也是多有见识,并不简简单单地以貌取人。行迹落拓潦倒的江湖异人并不少见,这南宫家别院就算是州牧大人,龙虎山张天师之辈到了也不能擅自硬闯。但任何人只要报上合适的理由,通报一声是绝没问题的。

    只是座椅上的何姒儿听了这句通报,本来就有些奇怪的表情变得更奇怪起来。

    “表妹,还真是你熟人?怎的你才刚刚到就找到这里来了?可是有重要的急事么?”这表情自然落到了南宫同的眼中,转而对那丫鬟说。“既然是我表妹的客人,那还不快将人请进来。再将我的云雾灵尖泡上两杯。”

    “呵呵,不用了。这人大概没什么心思喝茶,别浪费表哥你那茶叶了。”何姒儿笑着摆了摆手。想了想,又说。“不知表哥可否借我处僻静的厢房?这朋友大概有些隐秘之事要和我交代。”

    南宫同连忙点头:“表妹说哪里话。定是表妹结交的什么江湖奇人有绝密消息吧,我也不在这里妨碍表妹,暂且回避便是。”

    没多久,下人就领着那一对卖唱父女进来了。那父亲模样的老者看上去并无甚么出奇之处。手拿一把老旧的胡琴。身上衣衫单薄,在这初冬小雪中冻得瑟瑟发抖,直到走入这温暖如chun的室内来才松了一口气。旁边作村姑打扮的似乎就是他女儿,却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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