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秋月优昙分外清(二)-《轸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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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扶着他的胳膊,两人同时一瘸一拐地走到大树的另一侧,那里立着四张铺着毛毡的石凳,一张摆着酒壶酒杯和几碟精致糕点的大理石圆桌和一支斜靠在树干上的花锄。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花荷包,把掉落在圆凳上的花瓣一片一片捡起来放在里面。林月沅坐在旁边惊奇地看着一个大男人像爱护自己的女人一样的呵护这娇嫩的花朵,身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她闻到了酒香,抓起圆桌上的酒壶一问赞道:“好酒。”随即将酒浇在自己受伤手上。

    那人惊叫一声,林月沅疼痛难当,皱着眉头,一边鄙视他大惊小怪,一边嚷道:“我都没叫疼,你怪叫声什么?”然后把头侧过去,低声呻吟道,“疼死我了。”

    那人骇地脸色越苍白,不住声问道:“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叫御医过来?”

    她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腹诽道:这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

    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想起他先前的话,心思一转,问道:“你刚要帮我请御医?那你可知太医院如何走?”

    “当然。”他和蔼笑道。

    “那宫里的每一处地方你都知道喽?瞧你这身打扮是宫里的花匠吧。”林月沅又开始挥她不太灵光的想象力。

    对方不答反狐疑地笑道:“瞧你这身打扮可不像是宫里的宫女。”

    林月沅受到白灵琳的启,胡诌起来:“你猜对了一半,我是刚进宫的宫女,我们总管让我们去林淑妃的主处干活,我若是去晚了就死定了。”

    “你既是刚来的宫女为何不去掖庭局,独自跑到语鸯宫来,主管?敢问你的主管是哪一位?”显然她这是东施效颦。

    林月沅被他问得急了,胡乱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只需帮我指一下路就成了?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连累你的。”

    那人定定地盯着她的双眼,好像从她的眼中能透析到她的灵魂深处的似的。对方探究的目光看的她心里毛,她正琢磨着怎么把话里的漏洞补齐,谁知那人却在一阵沉默的深思后选择相信她。

    林月沅仔细地把路线记在心头,站起来抱拳道:“那好,多谢。”她转身迈步,破损的裙角勾在了圆凳上,两下一扯,撕开了一大块。

    “唉,你的衣裙。”他好心提醒。

    反正破都破了,林月沅干脆把那一块带绣金花的裙边撕下来,扔给他:“哦。此花乃是金线所绣,上等蜀绣,就当做是我问路的谢礼吧。”

    那人怔怔的握着手中的裙边,无奈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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