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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们已售罄。”几个冰冷的字一出，后面几个不让了。

    “小伙子，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地道，我们等了一个小时，难道就是为了听你们说这些的吗？”

    “若不然，先生，您的糕点可否让一点给他们，我们第一次经营，做得有点少……”

    “不行，我这老胳膊老腿在太阳底下站着容易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执着。

    “这位大哥，我问你们老板是谁？”子晗终于忍不住地问。

    “我们只是代销，老板……”小伙子抓耳挠腮，一时语塞。

    子晗已明白几分。那一伙子刚要走进里屋，便被人一把抓住胳膊。

    “不行，你们得给个说法！”

    “要不，留下你们号码，我们亲自送过去行吗？这里，还有黑蜂糕、水蜜桃糕、黄锦糕。你们可以凑合着吃，那个，真的不是切糕！”这小伙子倒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缓兵之计。

    “大叔，大婶，你们站着很累哩！喝口绿豆核桃露解解暑吧！”终于走出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了。

    任何时刻，女孩子楚楚可人的模样定是口水战役的胜者。

    可不，那莹碧的汤汁端出，大家便不再多言，呼噜噜一口气下肚。

    最后，余下的糕点以原价八折外送五份绿豆核桃露圆满收工。

    子晗当然得了一份汤汁，清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竹叶气息。

    这的确是母亲的风格。

    待买家散尽，子晗单刀直入：“你们老板是不是姓李？”

    那小伙子摇摇头。

    “姓林？”

    那小伙子摇摇头。

    语言可以说谎，眼睛却不能，子晗分明找到了答案。

    子晗不再多问，那一刻，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美女，你在做市场调研吗？”那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子晗。

    “李叔是你什么人？”子晗认真地审视眼前的人。

    “哥，就告诉她吧！反正，迟早会知道的。还不是拆迁闹的。咱家住的好好的，房子说拆就拆，都没个安身处了。”那女孩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喝着核桃露。

    说到拆迁，子晗便接过话茬。

    “是茶坊里村吗？那个，很有钱的叶家，你们知道吗？”

    “噢，当然知道，他家房子可有人眼红噢！可不，都盖上了，连夜砌的一层一层小楼房……到现在，都不知道叶家老爹还晓不晓得？原来，荒草戚戚。现在，富丽堂皇，也不知道能拆出多少钱来？……”

    那女孩口无遮拦的神侃，头上却被平底锅响亮敲了一下。

    女孩立刻变成了哑巴。

    她冲子晗做了个鬼脸，飞快跳下桌，一溜烟逃回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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