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说旧事江皎月受惊-《宫闱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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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般猜测到最后也没个定论,同福公主虽希望有人能从构图或绣法中认出这绣图出自何人之手,但也心知此事须得讲究个缘分。

    况且她不过是一时好奇,并不执泥于此事,见无人得知倒也并不失望,示意下人将那屏风抬下去,仍旧陪着众人喝茶闲聊。

    而江娑月则完全没有暴露自己以博出一回风头的意图,她可不是江皎月那种做事顾前不顾后的人,此时亮明身份,或许确实能得到同福公主或在座某些人的赏识,但身为世家女子,将亲手所绣的作品流出去已然不妥,何况是如绣娘一般以绣品换取银钱。江娑月虽不以为耻,但在场众人绝对会认为这是想当掉身价,甚至有辱门楣的。

    席间诸人或是聊着方才的一番展示,或是聊着京中景致,男子之间再交流学问,女子之间讨论些穿衣打扮。如果忽略众人有意无意瞄向对面的眼神,倒也宾主尽欢,一派和乐融融。

    回程之时,江娑月故意赖在江皎月的身边,道:“五姐,今日来时我的车驾惊了马,真真吓死我了,我是不敢乘那车了,要不我与五姐同乘一辆车,如何?”

    江皎月心中自然不愿,但此刻身边好些京中贵女,她也不想表现得对庶妹太过苛刻,不近人情,遂按捺住心中的不情愿,道:“好吧。”

    两人上了马车,帘子刚放下,遮住了外人的目光,江皎月立刻拉下脸来,冷冷地问道:“你眼巴巴地凑到我跟前想干什么?”

    江娑月笑道:“五姐误会了,我不过是想求个安稳,不想再出意外罢了。”

    此话一语双关,江皎月很清楚江娑月的马车绝不是无端端的出意外,闻听此言,倒也有几分心虚,生怕江娑月知道了其中内幕,语气也软了下来:“随你的便吧。”

    江娑月见她终于被这话镇住,不再像个刺猬一般不好下手,微微一笑,道:“今日多谢五姐在公主面前举荐妹妹,只是我这样的出身,哪里敢肖想郡王世子呢。”

    她微微垂首,脸上作出自怨自艾,略微失落的表情。

    江皎月听了这话,心中很是舒畅。是啊,她倒是忘了,凭她这位庶妹的出身,别说郡王世子了,便是从前的襄陵侯世子,也只能做一妾室罢了。想到这里,她越发觉得快意,凭你长得再会勾人又能如何?不如我便是不如我,出身下贱,最终还不是下贱的命!

    她素来是个藏不住事的,心中得意,脸上也立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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