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佣兵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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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奎冷冷一笑,他道:“我该想到是你,才会笑出那种声音,柳西湖!”

    柳西湖冷狡一笑:“龙奎,前两次让你死里逃生,这次看你往何处逃?我以为你已死在少林寺,没想到还有机会血债血还!”

    龙奎对他十分厌恶,懒得和他说废话,淡然道:“那位姑娘跟你没仇,放她回来。”

    “笑话!你看到我掳走她了。”

    龙奎冷笑:“否则你在这里等。”

    柳西湖这是不打自招,冷笑连连:“你用了那么久,让本少爷用上一晚,又有何妨?”

    “柳西湖。你无耻!”龙奎冷目如电。

    “你也差不到哪儿去。装作老实的可怜虫,到处骗女人。”

    “你放不放人?”

    “放,当然放!”柳西湖狡婬大笑:“等我用过了再放!哈哈……”

    龙奎拿出飞刀,冷森道:“如果我飞刀要取人性命,你就是第一位,因为你已不是人,是禽兽。”

    柳西湖稍往后退,黑暗中立时又出现十三名白衣人,正是柳西十三剑,上次小刀儿就是栽在此阵手中。

    有此依靠,柳西湖军心大定,冷笑声更大:“龙奎,你是武林公敌,人人得而诛之,今夜我就做个执法者,看在你两次死里逃生的份上,就留个全尸给你吧!”

    “你交不交人?”龙奎面对十三名剑手,一点怯意也没有,那股冷劲,真叫人透心凉。

    柳西湖现在也感觉他现在不是人,是一头狼,正要吞噬猎物的狼,好象自己无论如何躲,都躲不过扑杀似地。

    他不愿多尝此味道,猛挥手:“上!”

    十三个人,划出十三道白光,齐罩向小刀儿,看似轻巧,不惊动周道草木,却暗藏无尽杀机。

    龙奎反应十分奇特,他不进反退,不是直着退,而是倒着退,好象被拖着走的木头,退得十分快。

    十三剑击不中,再次腾身冲上来,剑光闪闪,如座铜墙。一股刮人冷风已扫向龙奎肌肤。

    龙奎反应又反常,直往前,靠着地面直钻。

    就在他转身向上的一刹那

    十三个人正悬在空中。

    龙奎的飞刀已出。

    三把长剑被击落,十把长剑已罩刺龙奎,若被刺中,不死也得肚破肠流。

    柳西湖见状狂笑而出,岂知只笑到嘴角,声音就没了。

    十把长剑抵往龙奎全身要害,而身体却木然不动。

    柳西湖抓向胸口,一步步地往后退,如喝醉了酒:“龙奎……你……我我……

    不想……死……”

    龙奎静静地将长剑推开,站了起来。此时可以看见众人握剑的手,手腕陰池穴都插住一把飞刀,使他们劲道全失,果然立于此处。

    “我……不想……死……”

    龙奎第一次杀人,他并没有多大感觉,反而有那么一点点快慰,因为他认为除去的是一头恶狼,蹂躏世间女子的婬狼。

    “我说过,如果要杀人,你是第一个!”龙奎冷漠地说着。

    “我不相信!你的刀……刀……”柳西湖脸颊已在扭曲,如上了刑场的囚犯,吓得走不动,他不敢相信的往胸口看去。

    “不可能!不可能!你的刀……”

    他从心脏拔出一把飞刀,整个人颤抖不已:“不可能……不……可……”

    捏着飞刀,他已倒下,双目仍露出不信神倩,可惜他只能去问阎王,飞刀是怎么射向他胸口的?

    龙奎担心君儿安危,已走向一名剑手,冷漠道:“人呢?”

    剑手漠然不答话,龙奎不客气了,一手折下他的左臂,痛得那人直掉泪。

    “你说不说!”

    “后山小庙……”他终于还是说了。

    龙奎不加停留,马上奔向后山。

    十三名剑手各自收剑,抱起柳西湖的尸体,黯然地返回柳家。

    龙奎追向后山,庙是有,只是不见人影,君儿不知去了何处。

    他找遍了小庙,就是找不着,后来他想,以柳西湖的为人,根本就不可能在此脏乱的地方谈情说爱,必定还有另外一个隐密的处所。

    然而他找遍了时近,就是找不到,突然间,他认为太大意就杀了柳西湖,否则他可以逼问君儿下落。

    “看来,我只好再走一趟柳家了。”

    龙奎焦虑地奔回客栈,稍加收拾,已追向柳西湖家。

    天已亮。

    柳西湖的尸已抬进门。

    柳西风痛失爱子,整个人如灌胀的气球,随时都有暴裂的可能,他后悔自己以前想要将龙奎拥为已有,当时他想龙奎能一口气毁了柳西十三阵,那么功力自不在话下。那时他就有预感,事情将不利于柳家。

    果然不错,儿子的性命已赔上了。

    冷冷红花大理石地板上,铺上冷冷的草席,躺着冷冰冰的死尸,胸口的血已凝成紫黑,昨天还是热温温地。

    两颗眼珠虽已抹上眼皮,但凹出的眼球加上怪异恐俱的表情,就象专门吓人的鬼面具,让人想得出他死时的一刹那,是何等的恐惧。

    “龙奎!老夫绝饶不了你!”

    柳西风老脸挂下两行泪珠,右手已捏碎挂结窗帘的铜钮。

    龙奎就在他家屋顶,不过此时已是深夜。白天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闯入此地,黑夜做起事来就方便多了。

    他探向大厅,灵堂已成,跪拜不少人,仔细观察,除了柳西风和柳西竹以及公孙飞燕以外,其他的他都不认识,想是柳家家族的人都来了。

    此消息早就传出江湖,对于“疯狂杀手”龙奎,人人是望风而意怯。

    不知他的飞刀下次会扎向谁的咽喉?

    龙奎窥视良久,并没现十三剑手在此,只好一间间房间去找。

    柳家丧子,个个悲痛,但戒备并不松桷,反而更加森严,虽是如此,对于常年藏隐在深山的龙奎来说并不困难。他花了两个时辰,已可说全部找遍柳家所有房子,就是没找着君儿。

    难道她空气一般,一吹气,就散了不成了。

    “他们到底将君儿藏在哪里?”

    龙奎探过十三剑手,他们全在一处接受疗伤和保护,根本近不了身。

    除了一处柳家的奴仆房,这地方不可能藏柳家公子的猎物,不过龙奎并不放过。

    他是奴仆出身,对于仆人房屋自能猜出大概,掠过一座三层高楼,潜向一长形房屋,走向有烟囱在冒烟的地方这就是奴仆聚集处。

    三更天,此处还十分喧乱,也许是奔丧的人不少,他们必须赶夜工,做膳。

    龙奎伏在高巨椿树往下看,有多少人,一清二楚。

    突然间他现了一个人。

    “驼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白驼子,正提着一篮东西走向隔着花园对面的长廊。

    此人正是上次骗龙奎进入飞燕闺房的驼子。

    “我不能放过他!”

    龙奎欣甚若狂,有了他就可以澄清自己是冤枉的,也可以洗刷对公孙世家的误会。

    他已暗中跟上去。

    驼子折过长廊,转向另一道走郎,然后登上一处楼阁,正是飞燕的闺房。

    “难道他和飞燕有什么关系?”龙奎有此想法,但立时被否定了,因为飞燕正在灵堂。

    因为驼子正在翻箱倒柜,似在找寻东西。

    龙奎算好方位,倏地他已穿窗而入,飞刀一扬,就要射。

    岂知这个驼子,突然觉得有动静,马上缩成一团,以驼峰向着龙奎,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动向床面,一个闪身已消逝。

    龙奎不假思索,已追向床面,原来此床造有活门,一启一闳,已陷入暗道。

    似乎经过不少路程,龙奎才现淡光透出,等走出秘道,已是柳家后山一道隐密的林区。

    他追得很快,自信该离驼子不远才对,当他朝旷野望去,但见右使风吹草动,摇晃不已,然而此波浪该是十分有序才对,却有不少长茅极不正常的摇动。风由北向南吹,此长茅轻微东摇,也就是龙奎的正面,差微十分小,这对他已经足够了,双足点地,旋风般追了过去。

    果然不到盏茶功夫,驼子身形已在望。

    “驼子,你是逃不掉了!”龙奎一声冷喝,足上加劲,又拉近不少。

    驼子似乎已是逃走无望,干脆停下来,冷笑道:“你是谁?为何追我驼子不休?”

    龙奎也停下脚步,凝目再往驼子瞧去,不错,的确是以前那位。

    他冷笑道:“你很健忘,大概是害的人太多了吧?”

    驼子怒道:“老朽自信从来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怎么出口伤人?”

    “伤天害理的事没做,只是偶而做**鸣狗盗之事而已,对不对?”

    驼子冷喝:“我驼子的事,由你来管。”

    “本来我是管不着,但你不该动到我头上来!”

    龙奎冷笑道:“老天有眼,你终于还是露脸了。”

    驼子陰森的目光瞄向龙奎,腐黄排牙张了张,冷森道:“你到底是谁?”

    “龙奎!你该不会忘记在公孙府那趟事吧?”

    驼子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龙奎,突然不屑地笑道:“看不出,你还真变了样,胡子一剃,脱了胎,换了骨,难怪我认不出你来。”

    “你承认了就好!”龙奎道:“跟我回去!我不为难你!”

    驼子忽然一改口吻,怅然道:“事实上我跟你一样,是受害者,先前我根本不清楚这是陷阱。”

    龙奎冷道:“你想开脱可以,总该说出是谁要你去找我的吧?”

    “公孙秋月。”驼子回答得很快。

    龙奎对他的答案,似乎早有准备,并不感到惊讶:“你上次也是如此说?”

    “你不信?”

    “信了就不会再来找你。”

    驼子无奈道:“事实上全是如此,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龙奎道:“好吧!就算是公孙老爷要你如此做,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和你一样,是他的手下。”驼子道:“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那你为何又出现在柳西府?还上了他侄女飞燕的房间?”驼子为之一惊,随即又道:“是公孙秋月要我调查柳家的秘密,如此而已。”

    “但也不必闯人家的闺房吧。”

    “我什么都实话实说,信不信全在你了。”

    龙奎冷然一笑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使人相信。”

    “什么方法?”

    “很简单,跟我一起回去见老爷,有什么话当面说。”

    驼子冷笑道:“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吗?公孙秋月要我把事情办完之后才可回去,你何必急于一时,若事情办完,我一定跟你回去。”

    “恐后那时你早已逃之夭夭了。”

    龙奎不再多费口舌,只有先将他逮住再说,腾身而起,五爪如钩,凌厉无比抓了过来。

    驼子只感觉龙奎身形过快,掌爪更如巨网罩了过来,不论自己如何变换身形,都似乎无法全身而退,当下猛咬牙关,迎出数掌,用的竟然是公孙世家绝学,惊月斩斜劈了出去。

    龙奎见到自家武功,更形容易,手掌不变,身形已倒掠而起,凌空罩下,以泰山压顶之势,硬要将驼子擒到下方。

    驼子已想妥计谋,准备以双掌封掉龙奎的掌劲,然后转过那没有知觉的驼**去挡那一爪,然后再攻出数掌以便脱逃。

    可惜他打的算盘并非那么管用,只见龙奎触及他的手掌之际,突然张开五指,紧紧扣住驼子左手,不论他如何甩,都不松手。

    驼子大急,竟然心生一计,怒道:“你要我走,我偏死绐你看!”

    突地手掌击向天灵盖,存心想一死百了。

    龙奎岂知他诡计多端?只是想他要是一死,来个死无对证,那真是有口难言,不得已撤开右手,改爪为指,点向驼子齐门穴,想以此阻止他自杀。

    驼子见诡计得逞,嘿嘿冷笑两声,登时扫出三掌逼退龙奎,一个窜身,已入林中,就在龙奎想追之际

    一声惨叫声起,驼子已如死狗般射了回来。

    “驼子……”

    龙奎急切地接住他,只可惜他已满口是血,两目睁大而无神。

    “我……我……公……孙……好狠!”

    驼子说完此话,已奄奄一息,任龙奎如何施救也救不活。

    “他说的公孙难道……”

    龙奎不敢再想,如今只有再追那名凶手,只要捉到了,事情就可能迎刃而解。只不过稍稍停顿,他有自信可以追上凶手,放下驼子尸体,掠身追不下去。

    经过一座山头,他已探觉那人一身黑衣,身手不弱。直往莫干山方向奔去。

    那黑影奔得很快,突然转个山角,已停在一处可俯看杭州城的红亭。此亭名曰揽月亭。

    龙奎前后脚之分,也已追至,

    黑衣人见着龙奎,竟现出亲切状,踏出亭外,急道:“你来了!”

    “是老爷!”

    来人正是公孙秋月。龙奎整个思绪已搞乱,他追的人为何是秋月寒?难道驼子真是他杀的?

    那么驼子所说的话……会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老爷他……这未免太可怕了。

    虽然这些想法对秋月寒不利,龙奎仍希望能替他找出理由来。

    秋月寒慈祥笑道,“你果然脱险了,我真高兴!”

    他杀了驼子是为了救我?不然他怎么说我脱险了?

    秋月寒又道:“若非没了和尚帮忙,我也未必能救你。”

    “老爷你是指少林寺的事!”

    秋月寒慈祥点头:“当时我实在担心极了,如今你脱了险,我也放心多了。”

    原来他说的是那档事……龙奎心中仍有疑问,只是不敢开口问,不善做作的他已被秋月寒瞧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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