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佣兵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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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竹回答:“是的,爹。”

    柳西风注视龙奎良久,面无表情,问,“你和柳家有仇?”

    龙奎微张眼皮,他已被折磨得元气尽失,不能回答任何话,但心里却在叫:“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西风得不到答案,转向西竹兄弟:“你们知道他出身来历?”

    西竹道:“她娘以前是公孙府女婢,后来被逐,没混过江湖,也没师承。”

    柳西风说道:“没师承?他能够伤我七名手下?”

    两兄弟不语,低头。

    “带下去!好好问清来历!”

    有卫士走过来,扶起龙奎,准备关入地牢。

    “记着!治好他的伤,不准再用刑!”

    “是!”

    卫士带龙奎离去。

    西竹不解:“爹……您为何要治他的伤?”

    柳西风此时才有了笑意,一样有股残酷味道:“他是一位高手。”

    “爹……”西湖不服。

    柳西风说道:“西湖,你还想骗爹?”

    西湖不说话了,他知道他爹的精明和固执。

    西竹道:“他已和二弟结怨,根本不可能为柳家所用。”

    “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柳西风道:“必要时,西湖要道歉。”

    西湖满脸不愿意。

    柳西风安慰道:“这只是必要时,何况道歉也只是形式,你该知道爹的用心。”

    “是,爹!”西湖才勉强接受。

    柳西风又道:“再不行,可利用其他手下接触他,让他推心且腹,为人所用,如果仍不行,就只有让他回地府了。”

    两兄弟唯唯应是,在他爹面前,只有听命的份。牢很黑,也很冷。

    两个狱卒目不转睛地盯着龙奎,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出差错,那只有死。

    龙奎靠在墙角,经过对方治疗伤口,已较舒服,但仍火辣辣,尤其舌头上几道伤口仍很疼。

    他想自己命运老是如此不好,不知如何能够转运。

    柳西湖的残忍手法,哪天也让他尝尝。

    苏乔为什么临时又变了卦?坑了他?江湖真是步步险!

    没了不知如何?他能救我吗?我能逃过此劫吗?能!一定能!

    黑影一闪!

    狱卒倒地。

    龙奎惊醒。

    黑影再扬手,龙奎已昏迷。

    牢门打开了,黑影抱起龙奎,飞掠而去。

    有谁能有如此身手?能把名震天下的柳府当作客栈,来去自如?他为何要救龙奎?是没了和尚请来的高手?这是否又是柳西风的诡计。

    天底下实在很难找到可以不惊动柳西风而将人从他手中救出的人。

    柳西风这个跟头裁得不小。

    不知名的地方,如画的类景。

    百花盛开,连绵似座山。

    雾中的湖,湖中的楼,泛出一股神秘的韵律。

    阁中的床,温暖舒适,淡淡香气从几前都株龙凤兰吐了出来。

    四处张满的丝阁窗上一朵朵如真似活的梅、兰花,就象种在晶莹剔透的冰雪中,清新宜人。

    龙奎就躺在那张温暖舒适的床上。

    如此好的床,一定会使人睡得很香。

    只不过他昏迷而不是睡觉,甜不甜都无所谓。

    “这是哪里?”

    龙奎醒来后,惊讶地看着四处如梦的世界。

    “是你家!也是我家!”

    “苏乔?”

    苏乔含笑走上来,姿态是如此迷人。

    龙奎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这美丽的女孩是救自己的人?她为什么会救我呢?苏乔坐在他床前,娇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话要问我!”

    龙奎想猜出她心里道底想什么?为什么要害他又救他?“你一定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不对?”

    龙奎这才问:“这是哪里!”

    “我说过,是你家,也是我家。”

    龙奎不懂。

    苏乔娇笑道,“前几天我不是叫你追吗?现在你已追到了。”

    “可是你……为何要他们杀我?”

    “他们杀不了你。”

    龙奎感到莫名其妙,又找不出好理由来解释,只觉得这女孩不寻常。

    “是你救我?”

    “你说呢?”

    龙奎有点儿不信,又不得不信,现在正平平稳稳躺在人家床上。

    苏乔掠一下秀,风情万种:“其实象我这样弱小的女子,怎能救得了你!”

    “那……是谁?”

    “你听说过天南春神吗?”

    “春神笑?是他救了我?”

    苏乔道:“除了她!还有谁能够将柳家府当作无人之地?”那位碰不到的高手,终于让龙奎遇上了,救了他一命。

    “他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是她,不能替她回答。”

    龙奎道:“那你总该知道他在哪里?长得什么样?是男是女!”

    “她和我一样,是个女的。”

    “那她……长得如何?”龙奎不大好意思是指美不美。

    “你看我呢?”苏乔的娇美,实在找不出,一丝毛病,她想说:“她比我美好好几倍。”

    “我不信!”龙奎听了说不信,但仍在想,比苏乔美好几倍是什么模样。

    “谢谢你如此赞美我。”苏乔道:“以后有机会你就会知道了。”

    龙奎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不想。他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苏乔淡然一笑,象在思考,说道:“她救过我。”“那么说是你恩人了!”

    “你说呢?你感不敢恩?”

    “当然感恩。”

    苏乔含笑道:“为了感恩,我总希望能多替她分点忧,做点事。”

    “象她那种人也有忧愁?”

    “只要是人,都会有的。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忧愁。”

    龙奎喃喃道:“不错,只要是人,谁都会有的。”

    苏乔歉然道:“上次那件事,我现在向你道歉。”

    龙奎突然道,“你当真想让人杀我?目的为何?”

    “我没想让人杀你……我只是想以此试试你的武功。”

    她又说:“你很奇特,也好象……好象武功很高的样子。”

    龙奎也装出武功很高的样子,说道,“你还是满意吧?”

    “嗯!真的很高。”苏乔神秘一笑:“不过当时你如果把胡子刮掉,我可能就……就认不出你了。”

    “刮和不刮有何差别!”小刀伸手往脸上抓去,胡子不见了,奖愕道:“你刮了我的胡子?”

    “嗯!”苏乔轻轻点头,望着那张独特而俊俏的脸,笑声频频。

    “你很奇特,因此我就忍不住刮了它。”

    龙奎很紧张,心里在算日子。

    “你不高兴了?”苏乔也紧张了。

    龙奎急问:“你何时刮的?”

    “两天前。”

    “我来此几天了?”

    “五天。”

    小刀儿终于嘘了口气:“还好!只差一天了。”

    离他娘忌辰正好五十天,已过了七个礼拜了。

    “刮胡子也要看日期?”苏乔不解地问。

    龙奎便说明,只说和人打赌。

    “还好,没让你输!”苏乔正在欣赏他的脸。

    龙奎突然想到脸上被刮了一刀,舌头也被刺伤几个洞,现在却好象没事。

    他摸脸道:“还过得去吧?这道疤痕?”

    苏乔道:“还好,那是把利刀。如果钝一点,深一点,你脸上该出现疤痕了。”

    他脸上只剩下一道细如牛毛的红伤痕,稍待时日,就将痊愈。

    龙奎感到庆幸,不禁对春神和苏乔又有一分感恩了。

    “你都为春神做什么事?”

    “不一定!有时她让我找人,有时让我教训坏人,但机会不多。”

    “你也有武功?”

    “嗯!不过比起你来可差多了!尤其是你的出手,好快呀,不见飞刀只见刀。”苏乔笑得含情。

    龙奎有点不好意思:“那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想一下,问:“我何时才能见到春神笑?”

    他要当面谢她救命之思。

    也想着看她,倒底美得如何!

    “我也不知道,恩人来去无踪,都是她来找我的。你别心急,只要你有心,迟早会见到她的。”

    龙奎感到不只春神神秘,连苏乔也神秘。

    “这到底是哪里?”他问。

    苏乔娇柔起身,笑道:“太湖一角,常年罩雾就神秘多了,你好好休息,其它事等你伤好了再聊不迟!”

    当然好,因为苏乔已点了龙奎睡穴。

    苏乔再次瞧向龙奎脸庞,心中起伏不定,轻叹出声:“唉!”步出小楼,消失雾中!

    公孙府自龙奎走后,并未因此而平静下来,尤其是公孙秋月的伤,迟迟不能痊愈,若是由公孙断掌权,人心更是惶惶不定。

    “大哥!你该做个决定。”

    公孙断立于床头,神情冷漠地盯向公孙秋月。

    “二弟……你又何苦呢?”

    “不如此又如何?”公孙断口气较硬:“公孙世家不可一日无主。你病了一个多月,事情已很不好解决,再拖下去,情况对我们府上很不利。”

    富可敌国的公孙世家,全国有多少钱庄、银楼、绸缎铺?他们都等着主人的指挥。

    公孙秋月感叹良久,悲忧道:“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不肯交出权?”

    “二弟……”

    “叫我也无用!”公孙断有点生气道:“为了公孙世家,你该如此。”

    “二弟,你明明知过这些都不是……”

    “我不听这些。”公孙断打断了他的话:“当初老爷交给你就等于传给你,现在你该放手了。”

    公孙秋月感叹不己:“现在由你代理不是一样?”

    “不一样!起码指挥不能如意。”

    “那你是要这个位置?”

    “不一定要给我!我和你一样快老了,人老了也无用了。”

    “你是说传给下一代?”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公孙秋月叹道:“他们还都那么年轻……”

    “年轻?十几岁的皇帝多的是,何况公孙世家是武林望族,武功成分为大部分原因。”

    公孙秋月对他的咄咄逼人,感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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