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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崖外，江闻道、凯斯姆、鱼小萸、曹笑、一位叫做麦恩斯的白人摄影师以及施密特先生的六位雇员冒雨为他举行了下葬仪式。作为基督徒的施密特先生临终却连一位替他度的神父都没有，只能由另一位基督徒麦恩斯主持祈祷。葬礼也简陋到了一定境界。想来，这种结局他此前绝不曾想到过。不过，与那些葬身在空难现场尸骨无存的旅客们比较起来，他还是难得幸运的。

    雨幕中，作为施密特先生助理的汤姆逊简单介绍了他的生平。江闻道出奇听得很认真。他现，这位施密特先生对于中国似乎还有些别样的情感。这一辈子他事业有成，可待在中国的时间反而比他待在美国的时间要长的多，据说施密特先生极其热衷于中国的古玩和字画。

    不知怎么，江闻道心中产生了一丝别扭感，可他怎么有现不了这份别扭感来源于何处，最后只好放弃不理。

    仪式结束后，众人分散离去。不自觉，江闻道就与鱼小萸落在了队伍的最后，曹笑本想过来搭个话，可眼见两人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他立刻识趣的走远。最终，两人并肩冒雨而行。

    “你有心事？”出奇的，鱼小萸语气平和且没有阴阳怪气的与江闻道说了句话。也不知是不是当时江闻道先前的冒死相救在两人关系上起了作用。

    江闻道点了点头，道：“有很多事，今天生的事……有点太多了。”

    “是啊……”鱼小萸低头应和了一句，而后两人便都无话可说。静静听着身旁的雨水穿林打叶，淋湿他们刚刚才干爽的衣服及头。

    尴尬，尴尬一直持续到两人走到断崖的拐角。

    当视线中已经见不到曹笑等人后，鱼小萸忽然拉住了江闻道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对江闻道说：“江闻道，我怀疑……施密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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