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窥兰-《相恨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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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阗论功夫和人品,以及最早入营,是当然的大哥大。余下五位同学,按交钱的顺序依次为老二老三直到老六。
这种排次,也是李昊阗促使他们迅交钱的一种手段,谁不想在兄弟排名中位居前列。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训练营的壮大和展,孙昭武心中有欣喜也有忐忑。担心如此搞课外班,会引起校方当局的关注和扼杀。
而且,教师的课外办班,受到当地教育局的严密监控和管理,稍有不慎,或是赶上运动整风,轻则受罚,重则驱出教师队伍,成为无业游民。
李昊阗则宽慰他说:
“放心吧,咱只收五个学生,就是为了防止树大招风。而且,我让他们写了保证书,在双节棍训练营修炼期间,任何学习成绩的下滑,都被视为自动放弃修炼资格!”
“人少鬼大,服死你了!”孙昭武摩挲着李昊阗的脑瓜又爱又恨地说。“你这是要把老师推入布满鲜花的火坑哦。”
所谓的训练营其实就是一块三十平米的空地,在训练期间,如果赶上周围的大爷、大妈经过,学员们总依照老师的嘱托,把动作幅度降慢,以免吓着人家,若遇上以心脏病复来碰瓷儿,倒地不起,那麻烦就更大了。
或是碰上社会闲散少年或青年,又有几手功夫,自命不凡想来挑战的,一定要低眉顺眼,只说学艺不精,学这棍术,完全是为了学校汇演时,配合老教职员工的广场舞,并无笑傲江湖的野心。
当时,正赶上学校举行盛大的运动会,全校停课十天,李昊阗带领史弟们利用这宝贵而充裕的时间,强化训练,加之孙照武的悉心指导,同学们的肌腱如雨后春笋一般疯长,精神面貌也变得焕然一新、举手投足间散射着凛凛威风、昂昂朝气。
一天,在训练将要结束的时候,老二神神秘秘地过来对李昊阗耳语说:“这几天,我连续观察,现孙老师行迹诡异。”
“怎么了?你不专心练功,反而暗中窥测老师的行踪,这是什么学习态度!——说说,他哪儿诡异?”
“你看那边,”老二脸长廋,肤色煞白,五官紧凑且小巧,一双眼睛小而晶亮。他张开小口露出雪白的小牙,指着小树林里某处说,“孙老师每逢傍晚,都要提着一个小铁锹,背着一个袋子,在树林深处转悠,约二十分钟才出来。”
“老师转悠,根据你的诡计多端的秉性,他离开后,你也一定会跟进去转悠,看个究竟,说说现什么了?”李昊阗好奇地问。
“没现什么,不过,从他的袋子里掉出来的东西,我捡了两样,你看。”老二张开小白手,手掌反转了,把里面的东西给李昊阗看。
李昊阗先从他掌心里抓起一个油黑、亮泽又有些湿滑的小颗粒,目测了下,又在鼻端闻了下。
“这是不是巧克力?我还咬了一小口,入口蛮香的。”老二口味无穷地眯着眼说。
“兄弟,我要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李昊阗的表情陡地肃然起来。
“怎么?”
“这是一颗——鸡粪!”李昊阗揭开了迷底。城市的小孩很难在马路上见到真正的鸡粪,但李昊阗的母亲却在小院里圈养着两只母鸡,给儿子下笨蛋补脑用。
老二听后,脸色红白不定,喉咙间出呜噜哽塞声,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又动了一下手掌,示意李昊阗研究、判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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