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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阳表面不为所动，心里却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但他没急着说出来，因为冷皇妃的话还没说完。

    “入宫之前我叫馨儿，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女子。”冷皇妃眸子中现出回忆神色，面色温柔如水，与先前的冷若冰霜也是截然不同的两幅画面。

    “能够得到人皇垂青，我简直想都不敢想，可就那么突然发生了，尽管第一天他就把我打入了冷宫，但我依然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冷皇妃或者说馨儿姑娘语气依旧温柔，却不带任何情绪，好似叙说的是别人的故事，感觉很怪异。

    “第二天，他宠幸了我，说我是仙女。”

    “第三天，他又来看我，却说我是魔鬼，扔给我一本书，叫清心咒，让我背诵。”

    “我把书撕碎，一眼都没有看。”

    “他很忙，所以无论我是仙女还是魔鬼，他都不可能一直应付我，但我却知道，他去我冷宫的次数，要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嫔妃。”

    “尽管他有时候喊我仙女，有时候称我魔鬼，我却不在乎，因为我清楚自己不是仙女，更不是魔鬼，我自是个寻常女子。”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跟我道别，并封印了冷宫，他说会回来，我却知道他在骗我，我也知道他一开始是想杀我，不知为何最后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那时候的我早已不再是一个寻常女子，对他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的心思瞒不过我。”

    “自那以后我一直独居冷宫，之所以没有发疯，大概要感谢人皇临走前留在冷宫中的海量典籍，为什么没有饿死？我也不知道，或许我真的是仙女亦或是魔鬼？至于后面的事情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

    剑太阿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见夏青阳依旧眉头紧锁，猛地想到一事，急忙道：“南晓钏是我很早就给她安排的另一个身份，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算是未雨绸缪吧。”

    冷皇妃瞥了夏青阳一眼，道：“剑留声不知为何得知了我的这个身份，他想把我交给苍溟讨好她，小院中的那位紫衣剑侍却违令杀我，看来也是个暗恋少庄主的可怜人儿。”

    “他已经不是少庄主了。”剑太阿摆摆手，转头对夏青阳道：“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连人皇他老人家都解决不了，她自己肯定不能控制，乃是无心之失，会长先把刀收起来吧？”

    “无心之失。”夏青阳低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把刀收了起来，却没有让金胖回去，盯着冷皇妃说道：“我且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问你这种事儿发生过几次？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了自己这个秘密。”

    “我不知道。”冷皇妃快速而肯定的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接下来却蹙起眉头，思索了片刻，方道：“方才之事我也只是根据清醒过来之后的所见所闻进行的推测，当然若非我记得人皇的话，也不会就此断定就是我自己做的。”

    夏青阳看向剑太阿：“这些年山庄中有没有突然失踪或是死去之人？”

    剑太阿略一犹豫，终是叹道：“有，但我从没怀疑过是馨儿，因为她的境界的确只是精英魂师，哪里想到她在?在?失去理智之后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他可能想说魔化之后，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冷皇妃脸色一黯，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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