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二十一岁的崇祯帝,端坐在龙床上,因为连夜失眠,年青的皇帝眼圈又黑又塌,虽然穿着干净整洁的龙袍,可是那眼神中却充满了疲惫与无奈。他手持兵部的奏疏,疲惫的叹息一声说道:“皇太极前年刚寇略关内,现在又派手下贼将多尔衮偷袭龙井关,守将孙奇英阵亡,鞑子已经入关了!” 兵部尚书伍珏却不像崇祯帝那么疲惫不堪,他今年三十五岁,正值壮年,经历过江南商税案的牵连,赋闲在家两年多,如今重新起复,正是慷慨激昂,胸怀励志之时。 他站起身,用平稳又冷静的声音说道:“皇上,鞑子已经是第二次偷袭龙井关,如今察哈尔归降金贼,皇太极每当休兵,就会借道蒙古寇略关内,每次他进逼,我们就防守,疲于奔命,并且边塞民众苦不堪言,死伤甚众,形势如此被动,不得不思良策,筑边防,从根本上切断皇太极入关的希望!” 崇祯帝盯着伍珏说道:“伍尚书,话虽如此,但是毕竟蒙古既然投降皇太极,现在没有好的办法可以重筑边防!爱卿有何良谋?” 伍珏胸有成竹的说道:“微臣并没有特别好的良谋,但是经过对边防的分析,之所以每次寇关,皇太极总能够入关,大体是因为边防哨所不够严密,微臣建议,把原来的十里一亭增设五里一堡,每一堡驻兵两千,增加边防的坚固程度!” 伍珏话音刚落,旁边的户部尚书申绍先就奚落道:“我以为伍珏大人有何良谋,原来又是增加驻兵数量!呵呵,辽东关宁锦防线,每年耗银数百万两,现在又要增加长城的边防,敢问伍珏大人以为,我大明帝国的钱财都是变出来的么?” 申绍先现在是崇祯帝身边的红人,他的圣眷远在伍珏之上,再加上俩人因为分属东林党与江南党,政见不合加上互相不顺眼,所以说话唇枪舌剑。 崇祯帝已然失去了主见,反而不说话,他想听听两人的争论,互相比较一下,看哪个方案更加可行。 伍珏不急不躁,转身盯着申绍先问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是户部尚书,做事情只知道计算利害得失,但是如果社稷动荡,你有再多的钱财,恐怕也没有地方花吧?” 听着伍珏的“谬论”,申绍先心中的火不打一处来:“伍尚书,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难道你是再说,我大明现在依然到了顷刻颠覆的边缘?” 一句话触摸到了崇祯帝敏感的神经,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伍珏。 只见伍珏冷冷一笑说道:“你断章取义!” “伍珏,你说不算账,可知道现在剿贼,赈灾,边防的钱,都是在南直隶商税司一分一厘挤出来的?!” 伍珏冷冷一笑:“挤出来的不假,只是如果边防出了问题,第一个出乱子的就是南直隶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