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之正呵呵笑着躬身说道:“崔大人,您真是玩笑在下了,而今朝堂上股肱之臣,除了您和九千岁,还有何人敢当此美誉啊?” 崔呈秀显然明白,王之正已成气候,不但自己,就连魏忠贤,对他也只能拉拢,不能得罪,谁让他是皇帝面前的宠臣,而且手握重兵呢。自己手里握着的那些个把柄,现在显然已经统统失效,就算魏忠贤知道王之正不忠诚,也对他不敢轻易下手。 崔呈秀呵呵笑着说道:“虽然朝堂至上,不能谈论私事,可是在下许久没有见到您,还是想与您一叙,把酒言欢啊!” 王之正来者不拒,附在崔呈秀耳畔笑道:“侄儿一定赴约!” 崔呈秀哈哈大笑。 这时候,太监总管王体乾高喊一声:“圣上驾到!” 文武百官马上分班站好。 天启帝在王体乾的搀扶之下羸弱的走上了龙椅,然后疲软无力坐了下来,看起来好像是被吸干血的人。 众臣三拜九叩之礼行过之后,天启帝抬了抬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众爱卿平身吧。” 王之正很敏感的现,早前一直陪侍皇帝身旁的魏忠贤,换成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而魏忠贤则在皇帝一丈开外躬身服侍。王之正心中微微一震:皇帝估计预计到自己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开始一步一步安排后事了。 天启帝看着众臣微笑着说道:“这段时间,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朝野平顺,四海安宁,可以说幸得皇天眷顾。” 内阁辅黄立极高声说:“圣人所谓天人感应,便是说,朝有圣主,国泰民安,皇天眷顾圣君!” 天启帝呵呵一笑,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最近朝堂上生了几件大事,其中一项,便是左都御史李夔龙,越狱落草河间府,带领着逆贼数次攻杀我官军。幸而禁卫军雷霆一击,将其擒杀,还河间苍生安宁。禁卫军功不可没!” 天启帝说罢,王之正赶紧出班跪倒在地:“逆贼看到我皇震怒,天师降临,所以才闻风丧胆,溃退被斩!这一切都幸赖皇上天威赫赫!” 冠冕堂皇的话,君前奏对,都是这种固定的格式,王之正顺口就来。 天启帝点点头夸道:“王爱卿不居功,把功劳送给属下,这点风骨你们这些臣僚要学着点!该杀的杀,该赏的赏,这是朕的一贯宗旨。” 天启帝说罢,看了看内阁辅黄立极:“阁老,最近朝中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来商议讨论一下。” 王之正已经数次向天启帝表达过黄立极的忠心,他不只是阉党,而是皇帝安插在阉党的内应,所以皇帝知道黄立极所说的所做的,都是顺着他的心思。 黄立极沉稳的举着笏板出班说道:“回万岁,朝中大事并没有,一切都是一团和睦,风调雨顺,这些都是皇上龙恩雨露。只是某些臣僚,不法行为已然天怒人怨,可是御史监察不力,亦或是害怕其后台背景不敢严查!” 天启帝一听,冷笑道:“唔?怕什么?监察御史背后有朕撑腰,谁的背景难道比朕还大不是?快说!” 王之正嘴角露出一抹不自觉差的微笑,而崔呈秀则有种隐隐不详的预感。旁边的魏忠贤则看起来面如止水。 黄立极清清嗓子,抚了一下白须:“兵科给事中廖传贤,侵吞公银,作奸犯科,手中有人命案三十二起,来京告御状的百姓被他派府兵打死打伤者上百,侵吞民田已俞千顷!此人不除,民愤难平!” 天启帝听罢,心里就有数了,廖传贤是崔呈秀的外甥,他的心里很明确,看来黄立极是在提醒朕,要杀一杀崔呈秀的威风了。那好吧,朕就给他一个回应! 天启帝勃然大怒,一拍龙案,“腾”得站了起来:“廖传贤,一个小小的兵科给事中,怎么就成了难啃的骨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