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觉得可能吗?”孟靖谦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我直接一脚把他门牙踹掉了,当天晚上就收拾行李走了。我还以为只有英国是gay都,没想到意大利也那么多。” 颜歆月笑笑,“没想到你经历还挺丰富的嘛。” “我的经历以后慢慢一点一点讲给你听,现在时间不早了,先去睡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完了锅碗,大步朝着她走过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走向了卧室。 *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了快一个月,转眼便已经到了秋天。 孟靖谦今天本来要带颜歆月去看舞台剧《图兰朵》,可是有一个民事案突然提前开庭,所以他便不得不让颜歆月自己先去剧院,等他赶到的时候,观众都已经进去一半了。 颜歆月站在剧院门口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着,孟靖谦跑到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是不是来晚了?” 她笑笑,“还好,还没结束入场,我们进去吧。” 其实孟靖谦一直对歌剧舞剧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冒,之所以会主动提出来看这个,是因为他有一天现颜歆月在看一个舞团的招聘,她早已不去6景呈的公司上班了,但梦想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现在她想要为自己活一次,所以想做一名真正的舞蹈演员。 那个舞团是起源于国外的一个大舞团,虽然建立时间并不长,可是近几年却在国内外获得了不少大奖,在舞蹈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而那个舞团也在筹备翻拍《图兰朵》,所以现在也在海选女主角。 自从孟靖谦现这个事情之后,他就一直在为她奔前走后,这次带她来看舞台剧,也是为了帮她寻找一些经验和灵感。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但对于孟靖谦来说,这个热闹还没怎么看,他就已经昏昏欲睡的闭上了眼。 后半场他几乎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等醒来之后,图兰朵公主已经和王子幸福的在一起了。 他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嘟囔道:“看样子名剧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没演出来什么,王子和公主就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一起了。” 颜歆月擦了擦眼角的泪,转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最重要的部分你都睡过去了,当然什么都没看到。再说了,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正是因为你满脑子不正经,所以才就看到没羞没臊的地方了。” 孟靖谦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反正我就爱对你不正经。” 从剧院出来的时候,正好快要到晚饭时间了,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粤菜馆,孟靖谦便提出了去那里吃晚饭。 秋天的天黑得越来越早,等两个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走吧,回家了。” 孟靖谦细心地给她拉了拉风衣,揽着她朝停车场走去。 正是下班时间,所以路上车水马龙,行车的度也很慢,孟靖谦倒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开着车,好像很享受这样似的。 晦暗不明的路灯映照在车内,颜歆月转头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峻峭的侧脸就像是刀削斧刻一般棱角分明,为他平添了几分冷峻。他已经褪去了他们初识时的青涩简单,也没有了结婚时的冷漠决绝,如今的他变得温润而又绅士,每一个笑容都那么柔和,就像是画报里走出的中世纪的王子一样矜贵。 她不禁联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生的事情,曾经在她受了情伤的时候,是6景呈一直陪着她。后来她被6景呈伤害,反倒是他一直奔波在她的身边。 她时常在想,或许她是时候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接受他了。 一想到这里,颜歆月的唇角就忍不住逸出了幸福的笑容,今晚,她或许可以尝试着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 他一直最期待的就是这个,希望今天能成为一个美好的开始。 她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期待,转头看向外面,脸上满是笑意。 他们在九洲湾的房子是开在新城区的,虽然是城市的另一个经济商业聚集区,可是到晚上去依旧有些荒凉,再加上九洲湾的房子地价又高,所以除了一些富商贵胄,这里基本上很少有普通居民。 越往城东走,周围的景物就变得愈的荒凉,道路两旁除了又高又大的树和昏黄的路灯,基本上见不到什么路人,公交车也是十几分钟才有一趟,私家车就更别说了。 颜歆月满心欢喜的想着今晚的事,正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车子忽然被猛的撞了一下,这一下撞得很重,颜歆月毫无准备的猛地向前一栽,要不是因为有安全带,她估计都要从挡风玻璃上飞出去了。 孟靖谦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不轻,还没回过神来,后面那辆车忽然倒车,然后又加朝他们撞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在这空荡的马路上显得分外清晰,这一下比刚刚撞的还重,颜歆月一头磕在了车上,眼前一阵一阵的泛着黑。 颜歆月捂着额头去看他,“出什么事了?” 这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碰撞了,意识到这个问题,孟靖谦脸色一沉,一脚油门踩到了底,黑色的捷豹立刻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这辆车显然是有备而来,大概是从上一个路口就一直在跟踪他们,或许已经等了他们一段时间,就只等着现在了。 “月儿,抓紧上面的把手。” 孟靖谦阴沉着脸色说道,双眼冷厉的满是锐光,不停地加快车飞驰着,过于狠戾的度,颜歆月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两只手静静的抓着车上的把手,双眼惊恐的看着前面。 这条路上的车少,所以路灯都显得不是那么亮,孟靖谦不停的提,可是后面的车显然不肯罢休,加快车追上来,这一次从侧面撞了上来。 这一下也撞得不轻,孟靖谦向前一扑,险些一头撞上方向盘。 “妈的!”他抬手狠狠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咬牙切齿的将油门踩到底,试图摆脱后面的车。 两辆车就像是展开了生死时一样,在公路上你追我赶,可帕萨特到底是比不上高性能的捷豹,尽管一直咬得死,可很快就落了下风。 就在孟靖谦以为终于要甩掉那条尾巴的时,经过一个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从两边窜出来五六辆摩托车,每一辆车上基本都坐着两个人,那些摩托车度极快,一时间公路上满是机动车引擎“嗡嗡嗡”的乱响。 摩托车从两边把孟靖谦的车包抄起来,那些飞车党都带着头盔,孟靖谦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却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脸,只能狠狠地咬住牙根。 摩托车后座的人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棒球棒,接着驾车的就不断的将车靠近孟靖谦的车,那些拿棒球棒的则开始击打他的车顶和车窗。 “砰砰砰”的锐响从车顶和车窗传来,副驾驶这一侧的甚至在用球棒去砸颜歆月这边的车窗。 “啊——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靖谦,靖谦!”颜歆月惊恐万分的尖叫起来,不停地朝孟靖谦靠去。 他们今晚显然是被人守株待兔的埋伏到了,孟靖谦这个律师职业本来就算是高危职业,曾经也有不少对方当事人扬言要报复他,他结下的仇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所以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想不到究竟是谁想要害他。 “别怕月儿,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孟靖谦决绝的喊出这句话,双眼紧盯着前方,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他本想加快车冲出飞车党的包围,然而就在他准备加的时候,先前的那辆帕萨特忽然一脚油门冲了上来,接着一个漂移就横在了他的车头前面。 “哧——”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诡异的夜空,车里的两个人因为惯性都向前一扑,还没等坐稳,那些飞车党就停下了车,拿着球棒开始砸他的车。 耳中一时间充满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两个人就像是被困在鼓里的人,外面危机四伏,他们只能依靠着这一方小小的区域来求安。 孟靖谦四下看了看,周围很荒凉,这群人有备而来,故意将他们截在了一段烂尾楼的附近,这里只有两盏破损的路灯,监控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是被政府遗忘的角落。 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他们怎么也有**个男人,每个人都在一米八左右,而且几乎每一个都带着武器,俨然有着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狠劲。 颜歆月瞪大双眼抓着安全带,心跳加的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这样的场景简直和三年前那场虐打如出一辙,无数的棍棒,无数的歹徒,让她不禁又回想起了那场噩梦。 “靖谦,靖谦,我害怕……”她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呜咽出声,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惊恐而又无助。 这一刻就连孟靖谦也说不出“没事”这样的话来了,他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路,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要钱,那还好说,如果是要人命……看这情况,他们俩今天或许难道一劫了。 他先是慌乱了片刻,可很快就想起了报警,然而当他掏出手机一看,却现这片地区已经出了服务区,完全没有信号。 “该死的!”他现在已经完全能断定,这些人绝对是精心策划过,才敢来找他寻仇的。 窗外的击打声越来越大,副驾驶那边的歹徒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破窗器,尖锐的钻头只是在车窗上砸了两下,车窗上便立刻出现了蜘蛛网状的裂痕。 那个男人又加大力气再接再厉的砸了两下,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玻璃变碎成了渣,接着那人就从窗外伸手进来去拉颜歆月的手臂。 “靖谦,靖谦!救我!”颜歆月手忙脚乱的去推打他,脸上满是惊恐的泪痕,声嘶力竭的哭喊道:“靖谦,救救我,我不想死……” 泪水纵横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凄楚,孟靖谦心下一惊,急忙解开安全带去拉她。 “月儿!” 他用尽了全力想将她拉回来,那人的力气很大,颜歆月半身几乎已经被他拖了出去,悬在了空荡荡的车窗上。 “你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颜歆月拼尽全力去挣扎,甚至试图去咬那个人的手,奈何他戴着手套,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女人的哭声和砸车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域上交错不断,显得分外凄楚而又狂乱,萧瑟的冷风不断席卷着周围,树叶哗啦啦的响声更是为这个罪恶的夜晚增添了一份恐怖和诡谲。 眼看颜歆月就要被那个男人从车窗拖出去了,孟靖谦扑上去一把攫住了男人的手腕,双眼狠戾的盯着他,了狠的用力一扭。 “啊——” 男人闷哼一声,反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对着孟靖谦搭在车窗框上的手狠狠地扎了下去。 孟靖谦只觉得一阵锐痛从手背上传来,几乎传到了每一根神经末梢,疼得他眼前都有些黑,冷汗立刻从额头上翻滚下来,手背上转瞬间便麻木了。 “你放开他!放开他!”颜歆月又哭又喊,转头瞥到了后座上的一只玻璃杯,抄起来便奋力砸到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吃痛,终于松开了手,把弹簧刀从孟靖谦手背上拔了出来。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出来,有一些甚至溅到了颜歆月脸上,她双手颤抖的将他的手拿下来,眼泪不停地打在他的手背上,“靖谦,你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你没事吧?” “没事……我还好……”他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都没了血色,整个人都在颤抖,可还是笑着安慰她,“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颜歆月捂着嘴,眼泪滚滚而落,哭着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傻话!” 手背上不停地涌出鲜血,甚至已经将他的衣服濡湿了,孟靖谦极力的让自己打起精神,半晌之后终于想起了他车上的报警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