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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我感到精疲力尽，小妖身上的肌肉也在颤抖——她也到了力竭的边缘。

    我心中一酸，把嘴巴里叼着的手电筒塞到她手里。

    黑暗中，小妖察觉不对劲，高声叫道：“书呆子，娘炮，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好！”

    我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胳膊，轻轻说道：“走了。”

    随即我就觉得肚子上挨了两脚，几乎把我的肠子都踹断了。只听小妖说道：“娘炮，没种活着吗？你敢放手，我也放了！”

    此时，我觉得她胳膊上肌肉的颤动已经非常厉害，完全就是最后一丝力气也被用尽的迹象，暗想：“不放手你必死，而且是被我一个大男人拖累死的。我放手你怎么着也还有一线生机吧？”

    闪念间，我也不顾小妖的哭叫，还是把手放开了。

    很快，我的身体被卷入了漩涡之中。感觉自己就像被扔进马桶并被抽走的蟑螂一样，整个身体不停地旋转，内脏似乎都被耍到了一边一样。耳边都是巨大的水流声响，小妖的哭叫声起先还能比较清晰地听见，可是很快就被水流声音给完全遮没了。

    不知道漩涡底部是什么东西，只希望我尽快死掉，不要再受这份罪了。

    就在我觉得身体要被完全卷入那个窟窿之际，水流忽然变缓了。起先我的身体还被水流带着不由自主地继续转动，但很快水流的力道就不足以带起我的体重了，我虽然还是漂浮在水中，但身体移动的度大为减缓。

    而且，我现水位也在急降低，到后来，我一个反身，双手一撑，居然就撑住了溪床，然后站了起来——溪水只到我膝盖这里，并且水流的力度根本无法再度让我失去平衡。

    我站在水里喘着粗气，大声叫道：“小妖！小妖！”

    连喊了两声，四周一片漆黑，除了缭绕着的回音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我。

    我的心里头一片死灰，暗想难道她真的松了手，也被急流带走，并且在水流减缓前被冲入了那个窟窿里？

    我又喊了一声：“小妖！”这一声带着明显的哭音。

    这声刚喊完，我忽然间就觉得眼前一亮，似乎有光线从背后射来。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背上就让人狠狠踢了一脚。

    这一脚力度着实不小，我顿时面朝下就倒了。但踢我的那个人似乎还不解恨，又狠狠地踹了我几脚。

    是小妖！肯定是她！

    我从水中挣扎着起来，坐在溪水中回头看她，果然见她手里头拿着手电筒，一脸嗔怒，抬起脚又要踢我。

    这一脚踢在我左边的肩膀上，我身体向后一摇，几乎再度躺倒，但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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