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苦尽甘来是会哭的-《红妆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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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儿一张白嫩的面颊上登时飞上两团霞红,支支吾吾道:“姐姐...这怕是有损名节...”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她:“若不是有损名节,难道父亲还肯点头应允么?左右法子我教你了,做不做便是你自己的事儿。”
午儿还是迟疑:“只是...一旦被人察觉...”
我道:“我给你的便是一个粉饰太平的法子。你万万不要去父亲跟前说破,只要你不点破,父亲为了贾府的名声,自然也不会说破。父亲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做事素来谨慎小心,非到万全绝不轻易出手。只要他心生疑窦,便再不会冒险将你许给别人。如此你自然可以同你的韩公子双宿双飞了不是?”
言尽于此,见午儿了然的神色,我心里油油地暗喜,便起身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同父亲复命呢。”
午儿见状,起身要送我,我便按着她小小的肩膀笑着将她按回凳子上坐下:“不必送了。劝我可是劝了,只是结果不尽人意就是了。”我扁了扁嘴,“去父亲那儿少不得领罚了。”
午儿很是歉疚地望着我:“姐姐...原是我任性,连累你了。”
我温声细语地宽慰她:“谁让我是你亲姐姐?被你连累自然也是甘之如饴。”
这话我自知是半真半假,只是听在午儿耳中,却绝非面子上罢了。我眼瞅着她眼里已经幽幽泛着泪,自觉理亏,又劝了两句,方才互相施了礼,去寻父亲去了。
父亲正为着这事儿愁眉不展,见我来了,脸色稍缓,道:“峕儿来了?”
他点了点案前圆凳:“坐罢。”
我依言坐了,审视了一下父亲的神色,心中有数,方道:“峕儿无能,不能替父亲排忧解难。”
父亲叹了口气:“午儿不肯?”
我亦叹息一声:“父亲别怪午儿。一来,午儿如今已渐大了,女儿家有些心思也是难免的。”我顿了顿,抬眸打量父亲,见他眉心深锁,若有所思,心里微微一喜,又道,“二来,对太子殿下宫内宫外多有传言,父亲也知道他...”
我收了声。妄议皇亲国戚这个名儿我背不起,此时顿住,也足以令父亲知道我的进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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