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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妖因为自身的情况特殊，打前哨再适合不过。当然，他们都是打给清游的。

    “嗯...好...你先守在那...对...我跟骆泽很快就到。”

    “老妖已经到了...对...好...我们尽快。”

    这一妖一人的电话相隔不过五秒，第二次挂断之后，清游随手把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扔，跟我们说起了目前黑市那边的情况。

    “老妖已经到了，里面的情况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地下一层里有几十号人，地下二层有十个不到，沈才现在已经出，还没有到黑市，不过据老妖派过去的小辈汇报，他已经出了，并且还带着手术包。”

    “他是骑着电瓶车去的，度不快，从他住的地方到黑市附近预计要十几分钟，其中的五分钟应该都是浪费在通过两个人流量很大的夜市里。”

    “骆泽那边儿已经到位，不过因为这个案子临时转到了他们队的二把手手里，他一时半会儿拿不到指挥权。”

    “另外，骆泽有一点特别强调了出来，苏然，今天晚上你跟李文强俩如果有机会，就偷偷去地下二层看看，我让老妖保护你们，骆泽说下午花氏集团的人很可能是去了二层，他们做的，可能跟沈才这伙人，还不一样。”

    清游说的过程里不断调整着车，轻松地躲过了两个长达一分多钟的红灯，一路朝西驶去。

    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车窗外的夜幕已经将整个郑州都笼罩在其中，路边或明或暗的霓虹闪过车窗，闪过眼眶，这样不算均匀的节奏里，在612时被我压到心底里的怪异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不过短短片刻，它便成功地侵占了我的大脑。

    到底是什么事？我靠着车窗缓缓出神，脑中闪过一件件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直到清游把车停下，我也没能想明白这些。

    “到了，就是这样里。”

    他说着将车熄火，同时关掉车灯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动。

    我跟强子闻言在黑暗里对视了一眼，随即趁着清游没说下句话的这点儿时间里，打量一番车窗外。

    城中村，从外面看几乎不会有什么太大差别，特别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距离上次抓捕林金龙的出租房并不算远，甚至外头的这个夜市都还是同一个。

    望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有些无语地琢磨：这沈才倒底是太聪明了还是太傻？

    说他太聪明，是因为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金龙半个月前才在这里出了事，这边的“治安”相对来说比其它地方都要严得多。相反，大多数人在犯了事之后都会先跑路再说，很少会有人坚持呆在这里，祈求关键时期生灯下黑。

    说他太傻，就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同于别人，之前是个开黑诊所的黑医不说，派出所现在还有着他的案底，这样的情况下，沈才居然还奔着能侥幸躲过刑警们的侦查在这继续呆下去，真当这些警校毕业的人是摆着看的。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抬手揉揉脑袋，缓解自己头痛的同时，也能变相地感叹一下他的思维方式。

    具体多久我们也没有去记，大概是在车里坐了有个五六七八分钟，老妖晃悠着脑袋，一副吃饱饭出门遛弯的邻家大爷模样，晃到了我们车边上，而手伸手拉开了门，坐上了副驾驶。

    “怎么样？”待老妖把车门关好，清游才扭头问着。

    “还不行，再等会儿。”老妖说话间吧嗒了两下嘴，伸手将车窗按开了一条缝，眯眼望向窗外，“骆泽那边儿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到位了，我过去看了看，他们准备的还行，个个都带了家伙事儿，应该没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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