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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输掉了比赛，不过范舒并不觉得沮丧。相反的，他心里还有几分满意，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对了方法。

    “你今天的挥非常好，特别是最后一局，你的那种变化真的很不错。”赛后，沈岚来到范舒身边，毫不犹豫地给予了赞赏。

    “这还要感谢方飞扬的帮助。如果不是他，恐怕我也不会意识到这些。”提到方飞扬，范舒的脸上就带着几分感激之色。

    “是他在帮你？”沈岚看到范舒如此模样，脸色便多了几分忧愁。

    “刚才比赛的时候，正是他为我指出了一些问题，我才有所领悟。特别是最后一局，他更是有意在指导我……”

    听范舒道出这些事情后，沈岚的脸色越来越肃重。她现方飞扬对范舒的了解，已经远胜过自己了。

    这无疑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不过她也知道，范舒应该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该怎么办？沈岚不知是第几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对范舒的深爱，让她始终无法做出抉择。

    可是方飞扬那高的舞技，也让沈岚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能尽快除掉这个仇人，事情恐怕还会越来越糟糕。

    “对了，他为什么要离开朱雀流派呢？”范舒突然问沈岚。

    “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叔叔去世的事情吧。”

    方飞扬为什么离开朱雀流派，沈岚自然比谁都清楚。正是因为那次，自己侥幸逃生被范舒所救，他的计划败露，才被迫离开的。

    然而沈岚更清楚，方飞扬的离开，并不代表这个人不会继续威胁到朱雀流派。事实上，他还有更多的图谋，甚至想着利用沈冰对付自己！

    沈岚很想告诉范舒，姜甜的死其实是方飞扬一手谋划的。可是看他对方飞扬的态度，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恐怕自己将方飞扬的所作所为全部说出，他也不会相信的。

    ……

    结束比赛之后，方飞扬拒绝了所有的采访与邀请，独自一人回到了舞者酒店的房间中。

    自从来到维也纳，方飞扬大多时候都是待在房间中，或者是在独立的舞蹈室练舞，一切似乎都显得很单调。

    关上房门，方飞扬那张冷漠的脸上，才终于露出浓浓的倦意。他坐在沙上，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水。

    随后，他的脸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原本舒展的眉毛也拧在了一起。这副模样看起来，像是在忍受什么剧痛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每天，方飞扬都要忍受着强烈的身体疼痛，这是他舞技飞提升所付出的代价。

    方飞扬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无论面对怎样的痛苦，他也只会选择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不需要任何怜悯与同情。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方飞扬的脸色才渐渐地恢复正常。只是他脸上的倦意却更浓了，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浸透。

    疼痛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让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门铃声突然响起，原本已经无力的方飞扬，立刻就从虚弱中恢复过来。稍作迟疑后，他便走到了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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