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终极追凶》

    陈锋敲了敲桌子厉声道:“龙剑飞,你给我注意一下你的态度。笔趣阁WwΔW.  biqUwU.Cc你师傅都失踪这么多天了,你这个做徒弟的难道就不想赶紧把他找到吗?”

    “态度?我的态度怎么了?”龙剑飞突然把目光射向了陈锋,“没用你们问,我就把作案过程都如实交待了,这样的态度还不算好吗?难道我还得按你们的意思来编造我不知道的事情才算真正的态度好?如果真是这样,对不起,警官先生,我做不到。我不能为了帮你们结案而编故事。”

    “你……”陈锋被他气得一时不知如何去反驳。宁致远却是呵呵笑了两声道:“龙剑飞,你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只不过是在这里做无谓的挣扎罢了。正好,我们聊了这么长时间,也都累了,反正你现在也要留在这里,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慢慢聊。也别说我们非逼你编故事,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都清楚。再给你点儿时间,你慢慢考虑下一步要怎么走吧。”

    龙剑飞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惶恐,又迅恢复了平静。但就只是这一瞬间的变化却被宁致远及时的捕捉到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龙剑飞一眼,示意陈锋把笔录拿过去让龙剑飞签字确认,然后径直朝审讯室门口走去,可当他的手搭上门把手时,又突然转过身,一脸诚恳地对龙剑飞说:“我很同意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龙剑飞刚好签完字,他把笔往面前一扔,疑惑地看着宁致远说,“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宁致远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你说得很对,那幅画注意不会属于你。”

    “哼,那又怎么样?”龙剑飞冷笑了一声,“至少它也曾经有几天在我手里,也算是属于过我吧。”

    “这你可就错了。”宁致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审讯椅里的龙剑飞,“我们昨天去d市博物馆找张教授鉴定过了,曾经属于过你几天的那幅画也是一幅赝品。只不过那幅画的临摹者所用的纸张、材料比你用的年代更久远一些,而且,笔法比你要纯熟老练得多。所以说,你跟黄公望的那幅真迹没有缘分,也许你都不曾真正目睹过它的真颜。”

    “不!你骗人,那幅画是我师傅一直挂在‘宝兴画苑’厅堂里的珍品,不可能是假的!”龙剑飞脸色苍白地怒吼道。

    “我们手里有张教授亲笔签名的鉴定书,那幅画就是赝品。”宁致远把“赝品”两个字咬得极重,“不是我要骗你,而是你师傅容兴华骗过了所有的人,他一直严加防范的画就是他自己临摹的。话我说完了,信不信由你。”

    宁致远转身出了审讯室,龙剑飞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攥紧了双拳。时明亮从手边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a4大小的纸张,举到他的面前说:“我来做一回好人吧,这就是张教授写的鉴定书,现在我们手上的两幅画都是假的。真画到底在哪里,只有找到你师傅才能知道。”

    龙剑飞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鉴定书,口中喃喃道:“恐怕这将成为一个千古之谜了……”

    宁致远之所以没将审讯继续进行下去,原因很简单,他们现在手上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容兴华的失踪与龙剑飞有直接的关系。L市警方确实是确定了容兴华不曾在L市落脚,快递站点的监控在容兴华授权书寄出那天也确实没有拍到过他的身影,但因为时间过去比较久,每天去站点寄快递的人又多,站点的工作人员实在是回忆不起来那天究竟是什么人出的那封快递。

    青云艺术馆收藏室被盗一案算是侦破了,赃物也全部被追回。可是那幅价值连城的古画真迹到底在哪儿却真的象龙剑飞所说的一样成了一个谜。同样,容兴华的下落也是一个谜。这些问题还在困扰着特案队的每一个人。

    下班回到家里,客厅里没有安静的身影,宁致远从厨房找到卧室,最后终于在露台上现了正蹲在地上摆弄花草的安静。

    “宝贝儿,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宁致远站在露台门口,松了口气说。

    安静站起身,摘下园艺手套,拿起藤制小几上的茶杯送到宁致远面前:“先喝口水,看你满头都是汗。”

    宁致远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才问:“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前些天想给花上肥,老板跟我推荐了液体肥。你看这几盆上过肥的花开得多好。”安静指着靠近露台栏杆的几盆开得正艳的月季花说,“今天我又去买了一些,把其他花也都上了肥,估计再过些天,这些花都会开得象这几盆一样好了。”

    露台上的月季花是开春宁致远和安静一起逛花市时买的,安静说家里缺少绿植没有生气。两人在花市老板的推荐下买了二十棵月季花苗,安静回家把花苗分盆种下后,在露台的栏杆下摆了一圈。

    如今已经到了夏季,花苗已经长大,个个顶着娇艳的花朵,只是有几盆的花明显要比其他盆里的大,颜色也更鲜艳些。这几盆长势比其他好的,正是安静说之前上过液体肥的那几盆。

    “看不出宁太太还是养花的一把好手。”宁致远揽过安静的肩,“你说得对,家里养点花,更有生气了。以前,我一个人从来没注意过这些,现在家里有了宁太太,更有家的温馨气氛了。”

    “宁太太”三个字再次触动了安静的神经,她红着脸甩掉宁致远的手:“又没正形,不理你了。我去做饭,你自己在这儿赏花吧。”

    看着安静仓皇而逃的背影,宁致远呵呵笑出了声。他坐到藤椅上,看着露台上各色争奇斗艳的花朵,一时间心情大好。白天一直压抑的情绪得到了舒缓,他拿起茶杯浅尝一口,感觉自己以前的生活跟现在简单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