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如何渡过大渡河 一间普通的屋子要想变得不普通,有很多方法。笔趣阁Ww W. biqUwU.Cc可以打扮的色彩斑斓,与众不同,吸引他人眼球。可以编造奇闻异事,激起人们的好奇心,一探究竟。影响最久远的,当属住进了不普通的人,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一间常见川省民居,普通的四合院,老旧斑驳的木板墙诉说着曾经的历史,见证着住在这里的边氏族人,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立志求学,到醉生梦死的所有过往烟云。 张慕癞轻轻走进屋子,抬眼看到了那个仍在伏案书写着军事计划的身形,喊了一声到:“报告毛委员,8军团代军团长张慕癞前来报到!” “哦,是慕癞啊!你先找地方坐下,等我一下,让我把这个计划书写好。” 毛委员的工作依旧十分忙碌,从中央红军渡过金沙江后,关于今后行军路线的争论一刻也没有停息。为此他不得不抽出大量的时间来完善自己的计划,试图以此来说服大家。 毛泽冬写了好久,认为有些满意了,便放下毛笔,对着写满字迹的稿纸轻轻地吹了几下,好像这样便能让墨汁很快干掉似的。 “慕癞等着急了吧?” “不着急!您老日理万机,我只不过等了小小的一会儿,和您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看您有些疲惫,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要不我明天再来?” “哎,这点工作算得了什么,没事儿。” “慕癞,分开近两个月,我一直关注着你们的行动。虽然是孤军奋战,但你和你的22师却一路打出了红军的威名,也给予那些想背后搞事的人有力的回击。事实证明,我毛泽冬没有看错人。 一些人想趁机削弱你,没想到反而成全了你的赫赫威名,我很欣慰。 这次让你代理8军团,有些人仍有不同看法,认为你升的过快。这无关紧要,让他们在背后嚼舌头好了,关键是你用行动彻底打了某些人的脸,有些人坐不住了,找些借口罢了。 先前对你的提拔我还有些担心,但现在你的战绩摆在那里,如果那些人有意见,就让他们推出来一个和你比比看,没有嘛!之所以是代理而不是正式任命,想你也能懂,位置咱先占住,等再打一两个胜仗,就能顺理成章地去掉这个代字了。” “我明白,您老放心,我会用实际行动来扫清一切障碍,不会再给任何一个阴谋有机可乘的机会!” 毛泽冬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心腹大将,接着说道:“之前有些人想在会理搞事,说我毛泽冬指挥不行了,让红军战士净走冤枉路,推出了1军团的林标,又打电话又拍电报、写信的要求撤换我这个前敌总指挥,被我批评教育了一番,我说‘你是个娃娃,你懂得什么!’,想来这些人会消停一段时间。红军上川省与红4方面军会合的计划不变,咱们的先遣队已经出,很快就会传来消息,到时候我打算召开各军团长会议,确定具体行军路线。” 张慕癞一听就火了,激动地站起身子。说道:“毛委员,这帮人太能搞事儿了,趁我不在您身边鼓捣出这么多小动作,打仗不行,背地里使坏倒是一个顶俩。 您放心,如今我们红8军团可不是之前的那个谁都可以来捏鼓的部队了。这次独立行动,缴获无数、扩红无数,有兵强马壮的8军团在,谁再敢质疑您的指挥,我分分钟灭了他!” “坐下,你如今都是军团长了,整日喊打喊杀,成何体统!”毛泽冬对张慕癞的态度很满意,但必要的敲打还是要有的。 “咱们这是意见出现分歧,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不要上升到敌我对立面上去。你只要好好掌握住队伍,不要掺和这些政治斗争。” “是!我明白,‘枪杆子里出政权’,我听您的!” 短暂的谈话还没来得及过多地深入,就被通讯员送来的消息打断了。这是刘伯城、聂荣真的先遣部队来侦察报告,毛委员看了之后对张慕癞说道:“你也别回去了,我马上召集军团长参加的前敌会议,咱们该出了!” 从礼州往北5公里,即是礼州镇田坝村。毛泽冬、朱得住在田坝村边家大院,周嗯来住在礼州镇西禅寺里。因为是临时会议,时间比较紧迫,毛泽冬抬眼看了看,相中了不远处的一处房屋-边家祠堂。 边家祠堂占地面积很大,院子里有一片茂密的石榴树。有些清冷,但干净整洁。拾阶而上,是两间厢房和一间正房。祠堂很简陋,没有过多的摆设。当中央领导人和各军团主要负责人到齐之后,毛泽冬拿出了刘伯城、聂荣真率领的先遣团报告。这是两人根据侦察到的情况,回改道北上的建议。 皎平渡江后,红军只是在会理作了短暂休整,然后又一路北上,一直到了礼州,终于停了下来,为迅突围大渡河作进一步的部署。因为过了大渡河,就是川西北,就可以实现自遵义会议后作出的创立川西北苏区的战略部署。 然而蒋委员长却见不得红匪如此猖狂,早早就已在大渡河摆开阵势。中央军放言,要让红匪如同当年石达开部队一样,覆灭于此。红军不得不谨慎而迅地作出部署——如何突围大渡河。 但是具体走哪一条路?在哪里渡过大渡河?中央红军还没有明确而具体的部署。从礼州再往上2o公里,就是泸沽,从泸沽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经登相营、越西至大树堡,由此渡河,对岸即是富林,这是一条商贸古道,也是通往川省雅安、锦官城的大道。另一条路是过冕宁、大桥、拖乌,穿彝区,翻拖乌山至安顺场,这是一条崎岖小路。 这两条路都各有利弊。阳关大道虽然好走,敌人早已调动庞大的中央军部队,重兵镇守,只盼着红匪一头撞进来,碰个头破血流。小路并无中央军部署,但是道路崎岖难行,何况彝族地区状况复杂,部族武装和地方军阀的兵力也已经布防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