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杨将军巷，俞大卫依旧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迎接，代玉龙和白婉柔也在。等到大家客套一番，进入了兵工署的小会议室，菲利普才发现会议室里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孔。

    俞大卫连忙介绍道：“菲利普先生，这位是我们军政部航空署的黄秉衡署长，由于这次我们双方将就飞机制造厂的合作事宜进行谈判磋商，所以我们的黄署长作为军政部专管航空工业和航空事务的技术专家，也将参加这次会务！”

    黄秉衡是浙江余姚人。早年就读宁波崇信中学，后入烟台海军学校，1920年赴美国航空学校学习航空技术。1922年回国任孙中山侍从，不久即受命組建航空学校。1924年任广东航空学校教官及飞机队队长，校长。并一度代理航空局局长。1926年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航空处处长。1929年秋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航空队队长。同年9年20日任军政部航空署副署长。1931年7月6日升任航空署署长。

    乍一见到前来中国投资建设飞机制造厂的龙魂兵工联合体老板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外国人，黄秉衡也是有些愣神儿，好在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立马就反应过来，热情地站起来迎向菲利普，菲利普也看出来对方大概没想到会跟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老板谈判，不过这种情形现在他也习惯了，无论是走到哪里，别人都会惊讶于自己的年轻。按照常理来讲，龙魂兵工联合体现在是一个影响力越来越大的兵工企业，可以说称之为兵工巨头也不为过，它的老板怎么也应该是个中年以上的人才是吧？

    两人礼节性的握手之后，俞大卫又连忙向黄秉衡介绍了安娜，现在安娜对外就已经是龙魂兵工中国分部负责人了，黄秉衡更是惊讶，光是一个年轻的老板就罢了。连这位龙魂兵工中国分部的负责人都是一位更加年轻，又漂亮得有些离谱的外国女人，这怎么能不令黄秉衡感到震惊呢！他心想这个龙魂兵工怎么尽是些年轻人，反观国内的兵工企业也好还是政府官员也好。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真是不能去比较。

    双方人员现在悉数到场，当然龙魂兵工联合体事实上只有两个人。中国方面则有军政部主任参事代玉龙中将，军政部总务厅专员白婉柔少校，军政部下属的兵工署署长俞大卫中将。副署长李承干少将，航空署署长黄秉衡中将。这是一个二对五的谈判局，不过在中国方面的五人当中，代玉龙和白婉柔可是偏向于菲利普的。

    当然，代玉龙、俞大卫和黄秉衡在会前早就经过行政院、军政部的层层授意，他们有一个底线，但是谈判中肯定要尽可能的占对方的便宜，而使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这是任何一个谈判专家都必须具备的。而行政院给出的底线就是，双方必须采取合资建厂的方式进行合作。而不允许龙魂兵工联合体独资建厂，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通行的做法，因为合资建厂一方面可以把国外的先进技术学到手，成为中国自己的技术，第二方面这种兵工企业必须受到本国的严格监控，只有采用合资的办法才能尽可能掌控这种兵工企业，甚至一般来说本国政府所占的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这样才能控制这家企业。

    行政院给出的合资股份底线是中方占49%，龙魂占51%。当然，他们这是看中了龙魂兵工联合体的一系列先进技术。那是他们急需要得到的，为了得到这些先进技术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不过行政院也希望尽可能由中方控股，所以他们要求代玉龙他们尽可能将中方占投比例谈到55%左右，如果对方确实很难拿下。才可以将比例放松到对方占51%，这是最后的底线。

    对于中国方面来说，自从南京政府成立后，便高度重视发展军事和民用航空工业，以及民用航空。在军政部设立航空署，航空署成立后的一年多时间。空军的组织机构、训练管理和教育机构等方面都有较大的调整。1932年9月将军政部航空学校扩编为中央航空学校，为教学和训练水平的提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与陆军同级人员相比，军饷薪金要高出两级左右，飞行员还按照同级薪金总额增加50%，伙食则有专门的航空医官监督管理。

    南京政府也认识到，航空始终是一个复杂的、高技术的行业，空军力量强不强、民航事业好不好不是光靠培养飞行员就能决定的，机械修理、指挥人员、地面导航、后勤补给，甚至最基本的航空工业水平都是至关重要的，没有这些幕后的实力支撑，一个国家的航空水平肯定提高不了。中国最早的航空工程人才全部是留学归国人员，为了培养更多的航空人才，1930年中国几所工业基础较好的国立学校逐步开设航空课程。1931年还成立了军政部笕桥航校，专门负责培养飞行员。

    中国第一个正规的飞机制造厂是1918年北洋政府海军部在福建马尾建立的海军飞机工程处，以利用国产木质材料制造水上飞机著称，员工一度发展到300人。该厂成立的10多年里，先后试制出教练、侦察、轰炸等多种机型，但由于经费困难始终没有成批生产。广东地方当局开办的广州飞机修理厂是中国早期的第二个飞机制造厂，1927年，该厂开始设计制造飞机，先后设计制造“羊城”号教练机、驱逐机和轰炸机60余架，装备部队和航空学校使用，这些飞机中多数已经开始用铝合金做机身骨架。

    不过中国航空工业始终处于一个比较落后的状态，基本上都是仿制国外比较落后的机型，而且关键的零部件和材料都需要进口。这次龙魂兵工愿意到中国来投资建设飞机制造厂，南京政府又怎么会不欣喜若狂？代玉龙早就将第二届斯德哥尔摩国际防务展上，龙魂兵工展出的一系列先进武器装备，特别是几款先进的飞机和发动机等等情况报告上去了。对于行政院以及它下属的军政部来说，这不啻是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跑这个能令中国航空工业以及中国兵器工业崛起的好机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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