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新建磨坊-《大明绿色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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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户们只要有饭吃有饷拿,就已经千恩万谢了,只要骨干在,他也不怕队伍会散掉。

    “萧哥儿,你已经束冠,还没有取字吧,”萧夜的慎重,杨天受很是受用,转而提出了萧夜的字号来。

    “已有,西门萧夜,字噬刀,”恶狠狠的咬着牙,萧夜轻声应道,能把家仇深藏在心里不动声色,他是忍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他没数过。石磨吞噬缳首刀的一幕,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噬刀太锋芒,坚刚易折,还是叫石道吧,坚石铺道,也是维护我大明边关之意,”杨天受温和地瞧瞧这个日趋老辣的孩子,暗自忧虑,“转过年,你就迎娶了梅儿,也了了我的心意,”。

    “西门石道,是,小婿记下了,”脸上一喜,萧夜慌忙给老爷子一个躬身礼。

    油灯暗淡的石屋里,梅儿添了两次茶水,见父亲和萧哥儿低声谈论不休,遂转内屋回休息去了。

    凌晨,萧夜从石磨里,又拿出了两支德莱赛m1841针发枪,四个满当当的牛皮匣,小心地收进了武器库;现在,石关火铳已经单独存放在一间厢房里,有亲卫昼夜看守。

    每月月银二两,粮三石的亲卫,小旗待遇,就算是黄家也难以大量供养;小六子更是拿到了总旗的月饷,不过碍于保密军规,他们不能对外夸口罢了,也交代了家属不得外传。

    第二天,萧夜和黄昌祖,站在练兵场外的高地上,看着老吴在小六子的指导下,拿着石关火铳,彭彭地打个不停;一百五十步外,厚厚的木板靶子,被打得木屑纷飞。

    摇着一把绸扇的黄昌祖,自是不会轻易赴险,但也是看的目光闪闪,动色不已,“石关火铳?这波斯人传进来的火铳,当真是犀利如此,”

    火铳枪管、机匣打制精密,弹丸亦是精巧,他打死也不会想到,石关屯能造的出来。

    羡慕归羡慕,但萧夜能在草原上找到波斯商队,那是福分,黄昌祖眼热之余,也明白火铳价格为何高的离谱了;“一支五十两,”萧三弟给出的买价,哪怕是打对折,也是二十五两银一支,弹丸的价钱还不在其中。

    看来,还是回去了让家族里的匠人,精研一番,看是不是能仿出来。

    “要不是巧不巧地帮了那些波斯商人,这些火铳我也是不敢用,实在太贵重了,”萧夜皱着眉头的诉苦,黄昌祖不甚相信,但很快,他就犹豫了。

    交割物资,收拾干净的练兵场,黄家家卫和驮马已经下山。

    一队小旗十人,手拿三尺棍棒,五人一列,木棒前举成阵;对面百步外,一队斥候骑着健马,挥舞着弯刀,怪叫连连地驱马上前,直直向十人小阵扑去。

    刀光闪闪的利刃,碗大的马蹄,隆隆而来的高头大马,闯到距离步阵面前不到二十步,依旧没有减慢速度,马蹄落地溅起的碎石泥土,甚至都能打在脸上;两列步阵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后退。

    “喝喝,”马头上缰绳一紧,偏过马身,马队快速地分成两列,从步阵两边呼喝着跑了过去,烟尘滚滚叫嚣不止。

    “你,你,出来,”一旁监视的亲卫,在小旗泛黑的脸色中,把三个忍不住后退两步的军士,拉出步阵,就地按到,抡起木棍啪啪就是一顿狠揍,十五军棍后,又把他们踢进了步阵。

    杨天受自打被鞑子袭击后,自觉兵阵不适合山上的防御,自己纸上谈兵之误,使得山上折损了军士、匠人,伤好后也没有要求继续操演,转而操心起了防御工事,一天和王大力说不完的话。

    他现在每天主要的活动,就是在私塾里交孩童读书认字,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但萧夜没有撒手,借鉴了教训,与几个老军户商议后,拿出了一个练兵法子。

    二十名亲卫,平时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人,鉴于鞑子健马冲力恐怖,他就想出了这般的操演方法;先让每个军士适应了鞑子的马队冲击,火铳才能显现出最大的威力。

    督战队也就成了亲卫的一项职责。

    每天一队小旗,要面对斥候小队从早到晚重复往返的冲击恐吓,一天下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简直是从土坑里爬出来的一样。

    整整一个上午,一队小旗的步阵,被马队不停地冲击折磨,手里的木棒在军棍的敲打下,渐渐拿的更稳了,也让远处看热闹的黄昌祖,失去了兴致。

    这般拼死结阵的打法,黄昌祖对炮灰一样的军士,同情归同情,遂也打消了对火铳压价的想法;如果火铳易得,三弟也不会玩命地操练军士长枪对抗马队。

    嗯,下次来给三弟带些铁矛长枪来,也不过百十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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