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不能所阻-《我的大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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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大才,每个故事都有特别的寓意,先生要讲故事,寡人自然是求之不得。”嬴渠梁由衷的赞道。

    “呵呵,秦公谬赞了。”宋涛不由有些汗颜,他不过是将后世里那些耳熟能详的寓言故事拿出来进行了些艺术加工罢了,大概也只能唬弄下这些古人而已,“我这故事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北方塞上之地,有位善于推测人事吉凶祸福术的老人,塞上之人皆尊称其为塞翁。一日,塞翁一匹心爱骏马从马厩中逃逸,越过边境入了胡地,众人得知了这消息纷纷咸来问讯,安慰塞翁。孰料,塞翁却是笑曰:此何遽不能为福乎?”

    “爱马走失,岂不是天大的祸事!”话音刚落,坐在嬴渠梁身后的嬴虔便诧异的开口道,毕竟在他这种行伍中人看来,无论是谁,无论他骑术再好,一匹心意相通的骏马在战场上是必不可少的,危急时刻,有一匹马力强劲的坐骑往往能绝处逢生,何况即便是胯下之驹如何神骏,要完全与人配合默契也要很长的时间,因而爱马走失,显然是一件大祸事。

    “左庶长莫急,听我讲着故事说完。”宋涛朝他笑着摇头,接着说道,“数月之后,塞翁的爱马却是自己跑了回来,而且还跟来了一匹胡地的骏马,塞上之人听闻之后,又皆到塞翁家中道贺,未知塞翁却是蹙眉曰:此何遽不能为祸乎?”

    “这塞翁...”嬴虔眉头一皱,正待开口,却是接触到宋涛满是笑意的目光,旋即想到这宋先生必定还有后悔,便自觉的闭上了嘴,安静的听这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

    “塞翁家境殷实,却只有一独子,塞翁视其为掌上明珠。此子自幼爱马,更爱驯马,见这胡马神骏,便起了驯服之意,可那胡马顽劣,而且越是神驹越难为人力所驯服,塞翁之子驯马不成,反而从马背坠落,折断了髀骨(大腿)。”

    “哎,塞翁年迈,其子又残疾,当真是祸不单行,我见犹怜。”一旁的景监摇头叹道。

    宋涛瞥了他一眼,缓缓道:“其邻人也是如此想,纷纷去其家劝慰塞翁不要伤心,可是塞翁却复曰:“此何遽不为福乎?”

    嬴渠梁斜乜了景监一言,景监闻弦歌而知雅意,将头埋在胸口,羞愧不言,心中暗自埋怨宋涛不厚道,这不是给自己下套么?

    宋涛哪有闲暇理会他这腹诽,笑着接着道:“一年后,胡人大举兵攻塞上,而塞上官员大丁壮者引弦而战。可是胡人骁勇,塞上虽然得以保全,然而与胡人作战的塞上人,死者十之**,不过塞翁因为年迈,其独子又因跛脚之故,未有参军与胡人作战,父子二人皆得以保全。”

    宋涛说完故事,缓缓看向嬴渠梁,淡淡的说道:“如今秦国如何不是如此?刚才在下所言强国五项,秦国虽然五无其一,此何遽不能为福乎?所谓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在下之言或许有些不敬,不过对于秦人而言,如今越贫困、越积弱,对于变法革新的阻力来得就更小,更容易接受改变,秦公以为可是如此?”

    嬴渠梁没有回答,只是沉思片刻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山东诸国,只看到了自己的短处,也就是最短的一根木板,所以变法之时也只对短板进行加固和加长,那短板加得长了,以前看似颀长的木板便会变作如今的短板。”宋涛语说得很快,这是他思维清晰时,最直接的表现,“魏国之变在于废除井田、奖励农耕、兴旺田业为主,却对军制、吏制之短处视而不见,未作丝毫变革;齐国之变则不过是是整军治吏之变法,根本未触及国内旧势力,旧根基素未触动,齐王号令步履唯艰;而楚国之变因吴起之死戛然而止,虽然吴起在时卑减大臣之威重,罢无能,废无用,损不急之官,塞私门之请,讲楚国大世族之特权变革殆尽,然而他一时,所有旧制尽皆死灰复燃,变法便转头成空...”

    “那我秦国又该...”嬴渠梁欲言又止。

    “秦国若要变法,必须从根源着手,全面的变法,强国五项五无其一,那便尽皆变革,针对所短,逐一制订法令,落于实处。如此一来,将秦国所有短板都进行加长,终有一日,大秦必定会强于东方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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