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狱之火与水(副章1)-《星域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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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秘姬久爱跟着查仲平,一块进了办公室。

    他这个办公室是套间,茶室、休息室、洗手间一应俱全,而最令他满意的,是一张和床一般舒服的真皮大沙。

    从查仲平红光满面、意气风的脸上,姬久爱已经猜到,他是这次会议的大赢家。

    “爱爱,干爹实在太想你啦。”一关上门,查仲平立即饿狗般扑上来,右手搂紧姬久爱脖子,猩猩般的大嘴直啃下去,左手则在两团柔肉上来回搓揉。

    姬久爱只感到一阵窒息,挣扎着避开了,娇嗔道:“不行啊干爹,这里是办公室,会被人说闲话的。”

    “谁敢?我就拿他们去喂鳄鱼,嘿嘿嘿……”查仲平狞笑着,更加兽性大,双手揪着久爱领口,一把将紧身衣扯落胸口以下。

    “哟哟哟……”查仲平涎水直流,一边抱起姬久爱,紧走几步,压到沙上深深埋。

    一番狂风暴雨的肆虐之后,查仲平回复贵上尊严,谈起了工作。

    “爱爱,我们的方案被采纳了!在会议上,哪些叫兽,还有所谓砖家,他们抛出一个又一个无聊的方案。而我们伟大英明的督察长大人,只问了他们一个问题:需要多少钱?你猜到他们怎么回答吗?”

    “一百亿以上。”姬久爱不假思索的答道。

    “对,我聪明的久爱小姐。事实上,按他们的方法,即使花三百亿也解决不了问题!最后,督察长大人的目光注视着我,因为之前我一直不言,只是看着那些废物出丑。嘿嘿嘿……”

    “所以,当干爹提出我们的五十亿方案时,他们都无地自容。”

    “不,不,不……”查仲平竖起一根中指,来回摇着,“假如我伸手要五十亿的话,怎能显出我的实力呢?所以我只要了二十亿。”

    “啊!”姬久爱夸张地尖叫一声,“干爹,你,你真是太伟大了!”

    查仲平哈哈大笑,同时一把将姬久爱搂到怀里,又用力搓揉起来。

    北冥元1o2年6月15日凌晨,一架海勤局的海上巡逻机,正在南外海例行巡逻,观察员肖小亮全神贯注地盯住屏幕。

    突然,显示屏上东北方向出现一些小亮点,闪烁几下即消失。肖小亮立刻用合成孔径雷达,重点扫描出现小亮点的方位,显示屏上出现三块相距几百米不规则的板状漂浮物。

    根据经验,他判断是泡沫板或木板之类的海上垃圾。但他错了,而且错得非常严重!

    这些漂浮物不是海上垃圾,而是新美利公司的魅影式特种战斗艇。

    该艇是在水怪式快突击艇的基础上改进,保留水怪式的高舭型和反向舷弧,高喷水推进器,潜艇式的水平舵,艇艏单人登6通道和跳板,以及封闭的乘员舱。

    这些特点确保战斗艇可高急转弯,并在无准备情况下冲滩登6。

    不过水怪式隐身功能一般,所以新美利公司重新设计甲板以上部分,使得外形更加简洁,并且不装备外置武器,仅有内置的诱饵抛射装置,突出隐身渗透和登6功能。

    此刻在领航艇的驾驶舱,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端着杯咖啡,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在减震椅上。他半闭着目,好像在养神,更像无所事事。

    这个人,就是2o48殖际志愿队总指挥曹正福。

    他曾经是东太殖民地人,出生于正北道西部山地一个小山村,父亲是个老实交巴的农民,但祖父和曾祖父就厉害了,都是显赫一时的土匪头子。人们常说基因会隔代遗传,这在他身上得到最好的体现。

    十七岁那年,他志愿参加6上警备队,在北部警备区某部服役。新队员第一次实弹射击,第一枪1o环,第二枪1o环,第三枪1o环,第四枪……第五枪……从集训中队出来,他就直接入了侦察大队。

    “总指挥先生,东太殖民地巡逻机已经转向,估计我们没有引起注意,我建议加前进。”快艇指挥员打断了曹正福的冥想。

    “哦,彼得先生,你太客气了,你是艇队指挥,应该由你来作决定。”曹正福微笑道。

    彼得先生不过客气一下而已,其实打心眼里,他根本瞧不起曹正福,所谓1o24星际纵队,不过是支雇佣兵队伍。

    何况这个看起来相貌堂堂的男人,从东太殖民地人角度看是卖殖贼,从新美利人角度看,则是走狗罢了。

    彼得先生下令将航提高到二十节,之前受到雷达波扫描时,他命令将航降到十节,顺风行驶。

    这时海面上的风,已经过7o公里时,二十节航还不到风的一半,看起来更像是被风吹着漂移。

    本来1o2o7号强台风“金刚”,几天前预计将在熙东道登6,不料突然转向南移,现在预计将在熙南道与和东道之间登6。

    这正合曹正福心意,因为和东道大部分是山区,偷渡后可以继续潜入和南道,这就更加难以搜捕。

    由天谴造成的骚乱,继续向周边各道蔓延。

    北冥1o2年6月19日上午,正北道阔口段大店屯北城点西大街口,半日下来行人寥寥无几,四个值班的联保,无精打采地靠墙蹲着。

    没人行走,也意味着他们不能靠查殖民证、查私货,从而趁机敲一笔。一般的联保,每月薪水还不到一千元,靠的就是敲竹杠过活。

    年纪最大的一个,一直喋喋不休的着牢骚,最年轻的小个联保听得极不耐烦,却又不敢得罪这位老联保。

    正万分痛苦之际,突然感到来自膀胱的一股压力,当即站起来,拉下裤子就撒起尿来。

    “屎坑虫!槽泥酿的滚远点,想熏死老子啊!”老联保怒冲冲地骂道。

    屎坑虫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出声,他并非西口村村民,虽然有个当村长的表舅可以依仗,但老联保是村里第一刺头,且坐过好几回牢,一只手都可以掐死他。

    “爽啊,真爽!牛叔。”屎坑虫故意大声叫道。

    “我呸!扯条小鞭撒水也叫爽?把你妹叫来,老子让你瞧瞧啥叫爽!”老联保不屑地骂道。

    “我没妹!”

    “那叫你姐来!”

    “我没姐!”

    “那叫你娘来!”

    “我娘死了。”屎坑虫小眼珠转了转,“我有个干娘,今年六十九了,牛叔你要不?”

    老联保脸色即刻阴沉,“屎坑虫,你找死呀?有个在屯衙的表舅的就翘起来啦?有种的,让你表舅也把老子从三楼扔下来!”

    屎坑虫脸涨得通红,咬着牙拼命咽气,终究是咽不下了,冲口而出:“我槽泥酿……”

    老联保立刻跃起扑向屎坑虫,先一巴掌拍掉他帽子,随即揪住他头往墙上猛撞,另一只手则握起老拳往他身上猛擂。

    另外两个联保也不过来劝架,反倒乐呵呵的叉着手瞧热闹,屎坑虫挡了几下,已无招架之力,被揍得哭爹喊娘。

    这时城外走进来一个汉子,头披散,满脸胡子拉渣,大热天时竟身披棉大衣,却又赤着双脚。

    “牛哥,生意来了。”大个联保喊道。

    老联保瞥了一眼,就知道来的是个贼。那件棉大衣至少六成新,而且布料不错,不过大热天时,正常人会穿棉衣?不用说,这贼还不正常。

    “兄弟啥来路?有没有殖民证?”瘦高个联保挺客气地问道,毕竟有些贼可能是兄弟,而有些贼则万万不能得罪。

    赤脚汉子根本不理睬他,径直向老联保走去。老联保看到一张橘红色且布满黑色斑点的脸,完全不像人的脸皮。

    他是老江湖了,也没有大惊小怪。不过他想,这兄弟纹身都纹到脸上了,也太扯了吧。

    “谁……谁谁把我扔扔……下……楼?”真没想到,看起来恐怖的汉子,一开口却结结巴巴的。

    于是老联保的胆气又壮起来,口气也带着明显的轻视,“兄弟啥意思?讨钱还是要饭?”

    “你你说,刚刚刚听你你说……谁谁把人扔……扔下楼……”赤脚汉子很努力的想把意思说明白,老联保也还真听明白了。

    “兄弟,你打听这事干啥?”老联保阴沉着脸,语气也开始凶起来,他已肯定眼前的汉子不会是厉害角色,也就无须客气了。

    赤脚汉子突然一伸手,就掐住老联保的咽喉,“说……说,谁谁扔……”

    老联保吓得目瞪口呆,也挣扎一下也不敢,只是努力堆起笑容,“大大大……大侠饶命,大侠……大侠你放了小的吧……”

    老联保怕成这样,当然不是因为被掐住脖子,他这辈子给人掐了好几百回,流氓打架就是你掐我,我掐你的,谁怕谁呀。

    问题是,他现在根本掐不到赤脚汉子,他脖子像被铁钳钳住一般,浑身已无法动弹。

    更要命的是,赤脚汉子的五指上尖锐的指甲,如小爪一般钩住他皮肉,只要他稍微挪动一下,就有种被人剥皮抽筋的感觉。

    “我喳!哪里来的蛮子,反了反了!”

    “连公差都敢打,我看你是嫌命长!”

    “先打断双腿,再吊起来剥皮!”

    另两个联保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操起哨棍,朝着汉子后背死命地抽打。

    哨棍打在麦凡身上,却像打在藤牌上一般,立刻反弹开去,两个联保的虎口也被震得麻。

    比较机灵的瘦高个联保,便拿棍当矛使,棍头朝着汉子后脑连戳了几下,但汉子也只是脑袋晃了几下,仍是死死掐住老联保脖子。

    赤脚汉子侧转头,一双血红的眼盯着瘦高个,却不显得有多愤怒。见此情形,两个联保面面相觑,竟自动退开去,不敢再下手了。

    “说,谁,谁—把—我—扔—下—楼?”赤脚汉子这回不再结巴,但一字一顿的,显得很艰涩,而且他说话时嘴巴基本不动,话音竟是从咽喉里迫出来的。

    “大大大侠……求求你你……你老人家先放了小人……”老联保哽咽着哀求起来。

    赤脚汉子将老联保拉到面前,于是他看到斗笠下一双恐怖的眼,哪绝对不像人的眼,而像一种动物,但一时间他也想不到是何种动物。

    “说。”赤脚汉子沉声喝道。

    “是他,是他表舅!”老联保指着屎坑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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