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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真不在乎。”张皓天附和说：“不像白总，耽误一个小时或许就损失了几千万呢。”

    “张总这是在笑话我吗？”白雪莹回头看着张皓天，嘴角微翘，问道：“难道张总的时间就不值钱么？”

    “岂敢，岂敢！”张皓天陪着笑，说：“白总不会不知道吧？鲲鹏实业的股价一路走低，我的时间不是不值钱，而是每过一个小时，资产就多几个点的负增长。”

    “张总，你约我出来，不是让我来听你诉苦的吧？”白雪莹脸色微沉，目光再次回到了水面，说：“我对你说的这些，真没多大的兴趣。”

    看白雪莹不高兴了，张皓天忍不住自嘲道：“惭愧，惭愧，一个男人居然向一个女人倒苦水，让白总见笑了。”

    白雪莹自然知道张皓天说这些废话不过是开场白，所以不得不耐着性子听着，边笑边说：“张总用不着惭愧，这里又没有旁的人，我又没有录音录像，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肯信啦。”

    “白总所言极是！”张皓天顺杆就爬，接着说：“我们的谈话，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天和地不会说，你要说，我可以不认账。”

    白雪莹自然同意，她知道，两个人的正式谈话就要开始了。

    “既然如此私密，那我把手机关了！”白雪莹当着张皓天的面，从小手提包里掏出手机关了，顺手把电池板也卸了：“喏，不仅关了机，电板也卸了。”

    “好，太好了。”张皓天努力一笑，也把手机掏出来，关了机，扣了电池板，又拍了拍身上，说：“还是白总想得周到，这样，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事了。”

    白雪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张皓天清了清嗓子，说：“白总，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可以啊！”白雪莹淡淡一笑，说：“我们都是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任何交易都可以做。只是，张总不会不会让我再来一次东山再起吧？”

    “哪里，哪里！”张皓天尴尬地笑笑，说：“今天的这个交易，即便不能做到等价交换，至少也是你情我愿的事！”

    “哦，张总这么自信？说来听听！”白雪莹的眼睛始终盯着水面上的浮漂，仍然是不急不忙的语气，神情更是像入定的老僧。

    “二十三年前生过一段不太愉快的事情，想必白总还记得吧？”张皓天停顿了片刻，说：“我留了点资料，不知道白总是否感兴趣？”

    白雪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一阵眩晕，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一字一顿地说：“张总，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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