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都住了!”只见这马队中,当先一个胖大和尚雷鸣一般的大喝道。 众西军正翘首以盼,乞求上苍保佑,忽然闻得这个声音,有不少之前曾在老种经略相公帐下服役的军士顿时认出这和尚来,不禁惊呼道:“鲁……鲁提辖!?” “亏你们还识得洒家!都给洒家住手!”鲁智深飞身下马,冲到阵中,伏虎营将士见是步军大头领发话了,渐持防守阵型,鲁智深眼见还有好多西军兀自不肯罢手,连扯数人,拔葱一般抛到半空,落下时“铛铛”乱响,被砸得是眼冒金星,动弹不得。 “好男儿,好汉子!一个个视死如归,把性命当成别人的!”鲁智深伸出大拇指,高声一喝,忽然虎脸一拉,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你们他娘的吃狗食吃傻了,一个个争着给高廉贼子殉葬,说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还是西军出来的,我呸!” “鲁提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为国搏命,却不应该?”这营高阶军官都死得差不多了,唯剩一个浑身是血的都头昂首道。 “少跟洒家说这些大话,还甚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若真是这般想,就该去东京城,把那些误国害民的奸臣贼子杀了干净,还天下一个清平!说一套做一套,投到高俅门下不说,还替他看门护院,为虎作伥,算哪门子忠了?”鲁智深犹气愤不平,骂道: “高廉小儿在高唐州里无恶不作,无人不怨,你们眼瞎了还是耳聋了,难道就是这般忠心为国的?” 不管认识不认识鲁智深的人都被他这番话骂得抬不起头来,刚才还发指眦裂的汉子此时都不敢抬头看人,那都头此时也是语塞,半晌才嗫嚅道:“吃人二两食,替人出份力,却不是应该的……” “洒家不会讲大道理,洒家那里多的是兄弟会讲,你们且把受伤的弟兄扛起来,跟洒家治伤去要紧!”鲁智深喝了一声,见这伙人终于开始行动起来,才转头对武松道:“兄弟,这些人一时鬼迷心窍,但都不是甚么该死的人,还望你能谅解!” 武松把手上鸳鸯刀插回刀鞘,不置可否,只是问鲁智深道:“他们都是西军出身?” 鲁智深点点头,道:“问过俘虏才知道,这些人是高俅在西军的旧部,特派在高廉身边护卫于他,哥哥怕你有失,唤洒家和泼韩五分头带人过来,若能劝降就劝降了,毕竟这些人都是在西边为国家流过血的!” “郓哥儿,挑五十人跟我去捉高廉小儿,你留下救护受伤弟兄,听提辖哥哥号令!”武松高声下令道。 鲁智深见武松没有回话,知他心里难受,也陪着他在此相候,不多时郓哥儿带着五十刀手,集结完毕,武松朝鲁智深丢下一句话来,便带着弟兄们搜索高廉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