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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局喝了口水，说道：“那就先说不好的事吧。”

    谢静：“不好的是，那位中东客商哈齐慈？阿勒三天前突然离境。这很不正常。因为我们监听到了他这段时间正和林云峰洽谈一笔业务。业务内容不详。而且说好了要在那家咖啡厅会面。不知什么原因临时取消了。而后就突然登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好像遇到了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急需他马上赶回。”

    梁局想了片刻，问道：“是巴黎？不是本国？这是为什么？”

    周峰：“巴黎有他们的海外情报总站。会不会那边出了什么事？”

    梁局点了点头，说道：“有这种可能。这段时间他们国家和敌对国之间闹得很紧张，这次他突然离境可能和这有关。我想不会是因为现了我们在注意他而仓促出逃的。毕竟我们与他之间还没有产生重大利害冲突。他完全可以做得从容些，没必要那么急。好，这件事先放一放。不出意料的话，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现在说说哪件好事。”

    谢静：“好事是，戴睿已经把那套‘无人执守拦截系统’的全套组件和工作原理、设计思想全部搞清楚了。昨天晚上，朱洁已经把戴睿交给她的所有情报资料送过来了。”

    梁局放下手中的水杯，显得很高兴，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太好了。你们把情报资料向上汇报了没有？各部委组织的专家正等着它呢。”

    周峰：“我上午就通过专线上报北京了，只是还有一件与此相关的事我俩不敢自作主张，还要梁局你来拍板、决定。”

    梁局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峰，问道：“什么事？”

    周峰：“戴睿担心，他的分析结论用文字表达会很抽象。整个拦截过程的细节又很难描述。他希望亲自去趟北京，向专家组面对面讲述并现场演示。他以为只有这样才能透彻说明拦截系统的工作原理和设计思想。除此之外，他还提出，我想利用三天后去上海参加‘亚太工业装备展’的绝好机会脱身。希望我们能尽快给他作出具体安排。”

    听了周峰的情况介绍，梁局也已是陷入了两难境地。他知道这里面存在很大的风险。利用机会脱身，去北京，完成演示后返回，这中间会产生很多的环节。某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多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甚至是灾难性的。何况已经有证据表明，林云峰已对戴睿有了怀疑。不时地还会对他进行监控。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难度可想而知。

    梁局站起身，走到窗前。矛盾的心理让他很是左右为难。他心里问道：如果无法依照戴睿的想法去做，那后果又会怎样？专家组可能会对某些技术关键点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可能会对某一处的拦截细节提出疑问，而又得不出解答；可能会对某些分析结果无法理解……最后，整个战略评估根本无法实现。

    想到这些，梁局转过身，说道：“你们刚才是说戴睿三天后要到上海参加什么展会？”

    周峰：“是的。三天后‘亚太工业装备展’要在上海举办。倚天公司是主参展商。他们这次组织的展团阵容很庞大。戴睿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梁局：“如果要利用这次机会让戴睿脱身，又不能让周围人怀疑，关键点在哪？周警官，你想过没有？”

    周峰：“我想过了。如果要想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看时间是关键。长时间离开肯定不行。我想戴睿的离队时间不应该过四小时。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他必须归队。不然很难讲他不会被怀疑。”

    梁局：“从上海到北京高铁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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