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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来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古若尘冷声道。

    十三娘看了一眼古若尘，点点头。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古若尘又问。

    “有人给我递了字条，但我也不知道是谁。”

    “猴三说你一直帮他们找孩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幕后之人？”颜雪不信十三娘什么都不知道。

    “猴三没死？”十三娘眼里闪过一抹意外。

    颜雪点点头。

    十三娘扯出一抹笑容，讽刺的说了一句，“他倒是命大。”

    看着颜雪，道：“你们别在奴家身上浪费时间了，奴家确实不知道主人是谁，奴家的翠红院也是主人的，奴家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想弃便弃，忠心的下场也不过如此。”

    十三娘感觉她没时间了，对着颜雪简短道。

    颜雪眉头紧锁，十三娘竟然不知道她的主人是谁？

    这个人心思如此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招招留有后手，就如同一盘棋，弃了那么多卒，而这些卒却不知道帅是何人？

    萧乞儿，猴三，十三娘不过都是他手里的卒，随时都可以弃。

    颜雪按着十三娘的腹部，看着十三娘意识有些不清，地上的血迹扩大，心里沉了一下，本能的说，“你挺住。”

    十三娘冲着颜雪笑了一下，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天空低喃：“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个清白之家的女子，远离烟花之地，清清白白的嫁人生子，过的平凡的生活。”

    颜雪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突然想到一句很矛盾的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十三娘即可怜，也很可恨。

    “你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颜雪不死心。

    十三娘眼睛闪了一下，道：“奴家知道有一个人是大夫，他在练习缝……”

    十三娘话还未说完，就吐上来一口腥甜，一口气没得上来，瞪大眼睛，手滑落下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颜雪看了一惊，拍着十三娘的脸，急道：“练习什么？你醒醒？你说清楚……”

    古若尘和卫离墨看了，眼里闪烁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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