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到天剑门-《衍天行》
宁州境内,紫云城!此时,城中正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大街上,行人熙熙囔囔,络绎不绝,城中,只要是稍微热闹一点的地方,都有小商贩驻扎着,吆喝不止。
宽大的城门处,此时也是一副拥挤不堪的局面,不断有人从外面进来,也因此,守城的卫士也是不少。但仔细一看,进城的多半是一些武者,有背着大刀的,有腰佩长剑的,更有甚者,还有扛着一根狼牙棒进城的。偶尔,也会有一些公子小姐,带着仆从与丫鬟,进入城中。
在众多武者的队伍中,却有一个少年,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正缓缓地走入城中。进入城中后,少年忍不住哀叹一声,“唔,这紫云城,怎么这么拥挤?”无疑,这个少年正是从黑水城离开,来到这紫云城的叶小天,而他手中抱着的白兔,正是吃货小雪。
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则要从半个月前说起了。那天晚上在那楼顶看过月夜的景色后,楚梦雪倒没有把他故意晾在楼顶上,而是带着他回了那幽静小院。至于小雪的归属问题,由于叶小天故意避开不答,楚梦雪也没再步步紧逼,而且回去后,也遵守承诺地将小雪还给了他。只是第二天早上,当叶小天想要向她问候一声时,她却已经不见了。这让叶小天有了丝淡淡的失落。不过这份失落马上就被即将到来的重逢给冲淡了。
雪域果然信守承诺,在叶小天醒后不久便出现在小院中。之后将他带离了雪城,这次过那奈何桥时,是雪域牵着他的手,比第一次似乎顺利得多,那丝绝望感才一出现,便马上消失不见。回过神来时,他已站在了河的另一边!
之后雪域带着他很快又出了黑水城,这次倒是没有出现那只巨鹰,而是雪域忽然凭空祭起了一把青色长剑,载着他御剑飞行。一路无话,叶小天感觉饿了的时候雪域就会御剑下去,让他稍微吃点东西果腹,累了的时候,也会找个地方让他睡一觉。在此期间,叶小天发现雪域全程竟然未进一粒食。这让他惊奇不已。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只是将这份惊讶埋在心底。
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飞了多久。最后,雪域载着他在一处小镇停了下来,告诉他,这个小镇已经是宁州境内,而且离天剑门所在的紫云城不远。又给了他一些碎银盘缠后,便直接离开了。
虽然一路上吃饭睡觉只是用了极少量时间,但到了这个小镇的时候,也已经是十日之后了,由此可以想象,黑水城与紫云城之间的距离,是有多远!而且,当叶小天徒步从小镇走到紫云城时,又是过了五天时间。由此也可以想象御剑飞行和徒步之间的差距。十年一词,确实不是随便说说!”
一路问着路走来,叶小天发现在路上经常能遇上武者,或孤独一人,或三五成群,而且,似乎都是往紫云城的方向而去。难道,这些人都是往紫云城去?果不其然,走了几天后,一路上遇到的武者明显变多了不少,最后,甚至是每五步,就可以见到一个武者或是一群武者。正有说有笑,往紫云城而去。路因因此被挤得快要走不动步了。
好不容易进了紫云城,本以为应该要好过一点,但没想到,城中竟然更是拥挤,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踩到别人一脚。艰难地挤进了一间餐馆,店老板也是忙得不行,小二更是半天没来招呼。
等了好一阵,终于等来了店小二,叶小天随意叫了两个菜。说来,这进餐馆的经历还是雪域带着他体验的呢。
正吃着,忽然,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嘿,小兄弟,你也是来参加天剑门的弟子大选吗?”
叶小天循声望去,只见旁边一桌坐着一个粗壮的中年大汉,正笑看着他。背上一把七尺大刀,分外显眼。他指了下自己,狐疑道:“您是在对我说话吗?”
“哈哈,当然啊,那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对谁说呢?”大汉朗声笑了笑,直接端着酒菜坐到了这边来。
“唔,那个弟子大选是什么?”
“不会吧!小兄弟,你连天剑门十年一次的弟子大选都不知道啊!”大汉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惊喝了一声。立时引得整个餐馆的人纷纷侧目,大汉也是忙不迭地道歉。
这大汉似乎是个话唠,听说叶小天连弟子大选都不知道后,立马就是说开了。从他毫不停顿的话语中,叶小天终于知道了路上这么多武者是怎么来的了。原来,这几日竟然是天剑门十年一次的弟子大选,所谓弟子大选,是天剑门招收新弟子的大会,这种大选,多半是选一些天资聪慧,资质上佳的少男少女,是怎么也轮不到这个中年大汉的。不过中年大汉似乎也知道情况,只说自己是去应选天剑门的外门弟子,争取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至于内门,他则是不敢奢望。
天剑门身为千年名门,其底蕴自然是十分雄厚,就算是做外门弟子,也比做一名散修要好上不少。难怪在路上,除了一些年轻武者外,还能见到许多中年武者,看来多半也是为应选这外门弟子而来。
至于那些年轻的公子小姐,则应该是为了成为内门弟子而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叶小天心中不由一阵欣喜。虽然顺利到了紫云城,但要到达天剑门的山门可是不简单。以前叶诗儿跟他说过,紫云山上奇峰险峻多多,更有迷雾重重和师门长辈设下的一些结界幻阵,所以没有学会御剑飞行或者是无师门长辈的带领,那是绝对到不了天剑门的,所以这几天,叶小天一直在为如何上天剑门而苦恼。现在倒好,因为选拔弟子大会的缘故,天剑门很有可能会在俗世开放那么一两天,自己只要跟着那些应选的青年武者去,则一定能到达天剑门。
于是,叶小天结了账,也没再去听那中年大汉在絮叨些什么,直接往武者最集中的方向而去。一路虽然拥堵,但叶小天还是来到了紫云山山脚下的一个选拔点。在这选拔点周围,三五成群的武者或站或坐,高声谈笑,将选拔点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幸好有天剑门弟子在维持秩序,让中间留了一条路给人通行!
叶小天进去后,发现这是个测试力量的选拔点。场上放着五把重量如一的石锁,分别有五个人在奋力将石锁给举起来。举起来的,则满心欢喜地被天剑门弟子放行继续上山,而没举起来的,则只能沮丧地往外走去。
他在场内等了一会儿,趁着一个空当抢到了一把石锁,这下就把他在紫霞峰上修的功课的效果给发挥出来了,石锁被他轻易举起。他也因此得以继续上山。
一路上,又遇到各种各样的测试,但都被他轻易完成。来到最后一个选拔点的时候,同行的只剩下了极少数,但其实还是有数百之众。这最后一个选拔点,与其他选拔点的测试方式有所不同。不再是测试力量,速度,耐力……等等。而是非常简单,每个被测试的人只需要将手放在一块特殊的玉石上,玉石若是亮了,便可以呆在选拔点,若是不亮,则只能遗憾下山。
当轮到叶小天时,他莫名地有点紧张了起来。因为据他观察,那块玉石似乎是专门测试被测试者有没有成功筑基的,也就是说那块玉石只有筑基成功的人将手按在上面,它才会亮。本来应该是不需惧怕的,不过在黑水城呆了一天,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筑基了。幸好,变故并没有发生,玉石在他右手的触碰下,成功亮了起来。
“叶小天,筑基成功,可以去内门参加应选!”随着某个青年弟子的宣布,叶小天被安排上了一只巨鹰的背部。一青衣道士手捏法诀,念了一声“起!”,巨鹰瞬间离地而起,看着渐渐隐没与云雾之中的紫云山脚,叶小天心中一阵激动,“诗儿姐,终于又能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