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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刚和于东明对望一眼，耸肩，一起跟了出去。

    在派出所休息室里，虽然柴雪已经命令陈队长他们收枪，可是陈队长他们仍旧把枪握在手里，严阵以待的望着对方黑虎等人，生怕他会出个什么状况，自己这边可是吃不消了。

    黑虎现在却没刚才那样紧张了，他已经悠然的坐在沙上，微微后靠着，没有在意对方那些警察是个什么表情，这也足见他心境的不一般。可是杨宇龙、周聪、贺紫君他们三个可就没这么安心了，虽然那些警察已经没有枪对准自己，可是现在的气氛依旧充满了火药味，他们这些刚出大学校门，从没什么实践经验的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市面？除了紧张，似乎想不起其他任何事情了。

    夜风，轻轻地挂过柴雪那美丽的面庞，那丝清丽的幽香，仿佛恒古的记忆，让夜魄那张苍白的连顿时无情的面庞，转而代之的是一副回忆的神色。

    他，缓缓的伸出手去，抚摸着柴雪那丝因夜风的吹拂而从警帽中散出来的一丝秀。

    夜间的空气有些微微的湿润，可是，二人却浑然不觉这一切，柴雪依旧深情的抱着这个朝思夜想的忆中人，似乎忘切了一切。而夜魄，则怔怔的站在那，一只手机械般的抚摸着对方的秀。

    忽然，夜魄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神色一变，接着猛然将正在怀中温存的柴雪推了出去，喃喃道：“我们不能这样，我不能做对不起昕薇的事。”

    刚还在欢欣中无地自拔的柴雪，此刻却因为被夜魄的突然推出而显得落寞不堪，她神色幽怨的看着夜魄，眼眶里似乎渗出了晶莹的泪珠，她怔怔的望着他，这还是十年前的路海文，十年来，难道他对自己还是没有半分的情意？

    夜魄喃喃自言完后，眼神看向伤心的柴雪，心里忽然觉得没来由的一痛，十年前，在那个偌大的会议厅里，是这个女孩，是她第一个义无反顾的替自己求情，当时的那个饱含深情的眼神，直到现在，自己依然不能忘怀，原来除了昕薇外，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对不起。”夜魄轻轻说道，十年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说这三个字。

    柴雪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却在轻轻攒动，她怔怔地看着夜魄，眼神一刻也没有移动开来，仿佛他还会消失在自己眼前一般。

    “你，你，你这些年来，过的可好？”一颗极为颤抖的心，此刻仿佛忘切了一切，好多好多的话，似乎都包含在‘过的可好’这四个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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