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话的确无可辩驳,秦叔叹了口气,将邵安身后的伤重新包好后,问道:“看着严重,光外敷恐怕不行,要不要请大夫?” 邵安摇头,“我在军中常见这种伤。我开几味药,你记一下吧。” ※※※※※ 几日后,邵安逐渐好转,可以斜靠在床上和秦叔说话解闷了。等到了除夕那天,阿瑞乐呵呵地跑前跑后,不停地问主子,贴什么对联,挂什么灯笼。他一直以为自家主子是得了伤寒,并未多疑。而邵安也未责怪阿瑞扰他清幽,毕竟这样吵吵闹闹的,才像是过年嘛。 邵安靠在床上看向窗外,阿瑞和几个小厮正在院子里贴对联、挂灯笼。他蓦然想起了以往在安王府过年也是这样,哥哥会带着他到处去放鞭炮;到了晚上,安王则会给他和哥哥压岁钱。初四、初五时,晋王还会过府串门,凑凑热闹。 “丞相想什么呢?”秦叔端着药来到邵安房内,一进门就见他出神看着窗外,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想……”邵安回过神来,接过秦叔手中的药碗,“在想往年和兄弟们过年的事。” 一句话似乎也牵动了秦叔心底的痛楚,他感慨道:“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过年期间,邵安以闭门思过为由,不见任何外人。然而初三那天,还是有人登门拜访。 这日秦叔正和邵安聊天,忽闻阿瑞进来禀报:“主子,孙大人来了,您见不见?” 秦叔闻言,不耐烦的一挥手,“就说相府闭门谢客。” 邵安却觉得,孙敕登门,必有要事,于是对阿瑞说:“既然来了,就见见吧,请他到这儿来。” 孙敕进门时,正巧碰见秦叔出去,他忽然回头看向秦叔背影,只觉得此人看着眼熟,但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孙大人来了。” 孙敕回过神,快步走到邵安床前,“邵相病了?” 邵安才不信他不知道呢,便坦然道:“是隐卫施的刑。” 孙敕尴尬一笑,“下官听说了,上面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 “我很好,请他放心。”邵安颇为冷淡的答道。他与孙敕都很清楚,皇上不放心什么。 孙敕想起邵安刚刚提及的隐卫,顿觉事有蹊跷,问道:“皇上为何动用隐卫行刑?” “你也察觉不对劲了吗?”邵安早有怀疑,他分析道,“隐卫养了多年了,一直不曾露面。可是那天,却让我见到了领队的大半。” 领队共七人,除了那天两位行刑的不知姓名外,其余便是丁一、张三、李洪义、李洪辉,以及徐七。如此一算,如今隐卫中领队七人,邵安算是全见过了。 孙敕皱眉道:“圣上做事,向来都有深意。” “皇上一般不会轻易出动隐卫的。除非上面有大动作,需要隐卫露面,只是不知圣上意欲何为。” “圣上向来亲近邵相,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如此……敲打。下官觉得,皇上此举不仅是因为通敌的事,恐怕是为后面的大手笔做铺垫。”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位皇帝可不是放马后炮的人,花了这么大功夫,可不是为了事后算账,而是事前敲打啊。邵安本没想到这点,此刻被孙敕点醒,终于明白圣意了。 孙敕点到为止,不再赘言,故而转话题道:“皇上让中书省拟旨,高巍以太子少师致仕。” 折腾了这么久,高巍总算是离开了。邵安叹道:“如此甚好。” “下官觉得,丞相这步棋,走得太险了。高巍已失圣宠,早晚会倒台。何必为了他,赌上自己的性命和仕途?” 邵安无言,只得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此举不光是为了斗倒高巍,也是为了让哥哥离中枢更近一步。 “什么时候下旨?”邵安问道。 “等过了十五,旨意就会下。”孙敕疑惑道,“邵相要去饯行吗?” “毕竟同僚一场,还是要去送一送的。”邵安自然不光是为了送别,其实他还有要紧的话,需求证于高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