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汝卿解释道:“他不是来找您的,是来找丞相大人的。” 邵安听明白了,问道:“他有何事?” “他,想见晋王。” “不行。”邵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刘汝卿想到杜云龄跪在门口,一副不让我进我就跪死在这里的样子,心生不忍,帮他求情,“不如,让他见见,或许晋王爷的病,就能好。” 邵安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一针见血的说道:“杜云龄他在门口闹?” “是。他正跪在门口,门房怎么劝也劝不走。” 邵安叹气,“算了,你带他来见我。” 杜云龄再次见到邵安时,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他没料到邵安会穿着官服见他,于是站在那儿,纠结着到底该跪不该跪。想他杜云龄台上唱戏多年,台下做戏多年,从没像今天这样,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邵安了。 “请坐。”邵安见他站在原地迟迟不动,率先开口,替他解了围。 杜云龄讪讪笑道:“您居然是堂堂相爷,哎呀,草民眼拙,真是……” “别装了,你早知道本官是谁。”邵安打断他的话,心想杜云龄当真以为能骗过他,还真是小看了自己。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给杜云龄狠狠一击。他本以为邵安被他蒙在鼓里,甚至觉得当朝丞相不过如此。可现在才知道,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 “我懂了,其实,你是故意给我的暗示,以此来判别敌友。若我猜出了你的身份,则为友;反之,是敌。” 邵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来找晋王何事?” “我听说,晋王他……病了。”杜云龄到底没忍心说出“疯了”二字,因为他也不相信,一向天真任性,无法无天的人,竟然会疯? 邵安心道,这人果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打探晋王的消息,连晋王疯了这种隐蔽的事,也如此快就知晓了。 “你想见他,用什么交换呢?”邵安当然不做无本买卖,这回从杜云龄的嘴里,一定要套出些东西。 杜云龄静了片刻,虽然晋王曾对他说起过邵安多年前的往事,知道他们关系极好。但人心难测,邵安现在是丞相,真的能待晋王一如当初吗? 杜云龄迟疑不决时,邵安也看出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和自己一样,顾虑重重。于是邵安给他施加压力,起身作势要走。 “丞相。”杜云龄一下子就急了,所谓关心则乱,眼见晋王病重,他哪有心思再和邵安周旋。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拽住邵安的袍角,“我说,我什么都说。” 邵安松口气,扶起杜云龄。二人坐定,杜云龄从胸口处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枚玉佩。 邵安一见到那玉佩,大脑“嗡”的一下就蒙了,他直接从对方手中抢过玉佩,仔细的反复翻看。 而这玉佩,正是他当年送给晋王,后来从敌国将军那里收缴,现在理应存放在刑部的玉佩。 “你从哪得到的?”邵安厉声问道。 杜云龄答道:“这是晋王送给我的。” “什么?”邵安惊诧万分,“你仔细说来。” 杜云龄细细回想道:“那天,晋王似乎心情不好,喝了酒后,来偏院找我。他说起他的母妃,还有……今上。” 邵安茅塞顿开,他想起在京城见面时,晋王曾说的话。他说:“我不是怪五哥这个……我没有怪他。别看我平日里糊里糊涂的,其实,我心里清楚,谁才是真正对我好。” 一开始邵安以为,晋王的意思是,知道皇帝是为他好,现在想想感觉此话别有深意。他说他不是怪五哥这个,那么他怪皇帝什么呢?看来在那个时候,晋王就已经知道了淑妃的死因。 邵安终于明白了晋王执意谋反的动机。果然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夺嫡的秘密,终究是藏不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