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江恒宇已死,这玉佩的下一任主人是谁,自然无从知晓。于是这条线索又断了。 此行无果,邵安起身正要打道回府,却被晋王拦住。晋王略带委屈的看向他,“安儿,洪义的事,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自那日晋王得知李洪义还活着时,激动得不能自已,恨不得马上拉着邵安问个清楚。只是碍着冯彻,又因邵安事多,故时至今日他还不知具体细节。此次好不容易见到邵安,非要问个一清二楚不可。 邵安一直想回避着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告诉晋王,李洪义失忆了。他再也记不得以前年少懵懂的岁月,甚至连旧时生死相依的兄弟都忘得一干二净。 邵安斟酌道:“恩,哥哥他很好。目前在禁军任职呢。” “既然他没死,怎么没去找你?” 晋王这算是问到点上了。邵安讪讪,心道或许哥哥过些时日就能恢复记忆,何苦让晋王徒增伤感。于是骗他说:“估计事忙,再说军中规矩多,哪能说出来就出来的。” 晋王对朋友向来毫无戒心,听邵安这么说也就信了。他更加委屈的说:“可我想马上见他。” “他现在人在边关,哪能说见就能见到的。况且按律王爷无事不得私自离开封地,如今你本就有案子缠身,别再节外生枝了。” 晋王听完闷闷不乐的垂头坐着,邵安安慰道:“不过等到大节之时,圣上会邀各王爷入宫,到那时自会见到。” 晋王掰着指头算着日子,“还有那么久才过节,这等得头都要白了。要不我求求五哥通融一下?” “千万不要。”邵安阻止道,“莫说你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就是平日里也别犯这个忌讳。” 晋王长叹一口气,退而求其次,“好吧,那我写封信,你见到他后给他可好?” 邵安听他这般说,心中苦涩,面上却强颜欢笑的应下此事。然而他清楚,这封信恐怕要压箱底了。 再说冯彻这边也没闲着,冯彻又对着那诗仔细琢磨着。见邵安回到驿馆,忙让他进来,问道:“晋王那里问出什么没?” 早上邵安出门时只说去晋王府问问情况,并没讲玉佩之事。现在邵安只得模棱两可说道:“暂无进展,不过能肯定刘咏舟是晋王党人。晋王说江恒宇死前提到过此人,还提过一个姓董的人。” “董氏虽说不算大姓,朝中为官者却也不少。如户部尚书董疾,礼部左侍郎董祈明等人。地方官有通判、知州、知县等,这如何找?” 邵安脑海中也在思索着,不仅仅在朝中有董氏,在军中任职的人有几个。而且这回没有什么生辰年月的提示,无法确定是哪个人。总不能将所有董姓官员都抓入刑部问话吧。 “另外,早上你出去时,朝廷邸报到了。”说罢冯彻将报纸递给邵安,让他自己看。 原来西北边境事出不断。自那次劫粮事件后,后续运粮皆不顺。不是被烧就是被劫,导致我军面临着断粮的危机。 “看来朝中的大人物按耐不住,先下手为强了。”邵安看完邸报如是说。 冯彻点头,“所以要加快查案步伐。本官打算即刻回京,先抓了刘咏舟、李萧和曹普三人再说。” 邵安赞同,虽说现在他们没有证据,但非常时刻也顾不得许多了。邵安相信刑部公堂的手段,定会令其俯认罪。 商量完后,冯彻先行离去,邵安继续留在杭州查案。 ※※※※※ 冯彻入长安后,一封奏折直达天听。一夜之间,刑部左侍郎刘咏舟下狱,李萧和曹普从边关押解回京审查。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之快,令人心惊胆战。 那两名军中小吏还没怎么审问,就如竹筒里倒豆子般,全部招认了。但由于二人职位太低,最后的大人物是谁,仍不知晓。而唯一官居正二品的刘咏舟,却是一个字都不吐。 相对于京城的风谲云诡,杭州这面则显得这般清闲安逸了。为消除朝中最后一个通敌者的戒心,冯彻对外宣称的是案子已破。至于邵安,则以安抚晋王之名,暂缓归期。 故而近些日子以来,晋王与邵安悠然自得,在杭州城各名胜古迹中游玩。 “杭州之美,美在西湖。西湖傍杭州而盛,杭州因西湖而名。”晋王学着那些文人骚客,身穿白色春衫,手执一把折扇,口中念念有词,“诗曰: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邵安见状差点笑场。要不是他深知晋王从来不喜读书,否则还真以为眼前这位是一饱读诗书的学子呢。 晋王好不容易吟了一回诗,得意洋洋的望向邵安,“安儿,怎么样?” “后半段没有背错,很好。那,前半呢?” 晋王挠头,“前两句啊,这个,恩……今儿天气不错。” 这回邵安真的是笑场了。 沿湖而行,细赏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邵安欣赏这些美景已是流连忘返,再看这桅樯林立,人流如潮,赞道:“果然是风景名胜,来往游人络绎不绝。怪不得文人骚客常来此地,留下千古名句。” 正说着,果不其然就看见一群文人们聚在一起,品茶吟诗,好不热闹。晋王一打听才知,原来是才子们闲来无事,以西湖十景为题对对子。 其中有一学子见晋王很感兴趣的样子,便邀请他,“吟诗作对,以文会友。这位兄台可要一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