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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这边,萧子衿刚从萧家别院回来,正准备下马车的时候却见到两名士兵押送着一个浑身脏乱奄奄一息的难民往县令府而去。
萧子衿的侍女荷衣扶着她下了马车,见她望过去,虽然神情冷漠,但是颇为贴心的道,“小姐,要不我去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子衿轻轻摇了摇头,淡然道,“待会儿进府了自然会知晓,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
“是……”荷衣轻应了一声,微微垂下了头。
萧子衿提着长裙缓步慢慢进了县令府,那些守着大门的侍卫一件事她,一个个都眼,直到听见外面那些人来人往的车马声才回过神来。
县令府的大堂里,那两名士兵压着那个难民模样的人跪在堂下,萧子衿一进去便见到了这样的一幕,可她神情依旧没有丝毫改变,冷冷淡淡的走到了戚修朝的旁边,见他望了过来也没有丝毫反应,就这样坐在了戚修朝的旁边。
“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戚修朝似笑非笑的子衿,眼眸里满是说不清的情绪。
刘县令见萧子衿回来了,虽然知道她反正也不会搭理自己,可是这礼数却不能废,遂站起来拱手行了一礼,这才悠悠然的坐下,微微吐了一口气。
萧子衿已经非常清楚戚修朝的无赖性子了,因此眼,淡淡问道,“刘大人。不知这人是?”
刘县令见她问起了地上跪着的那人的身份,恭敬的道,“回豫王……”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戚修朝瞥了过来,刘县令忙改口道,“回豫夫人的话,此人是宫里的太医,这次是随太子殿下来林山县救治灾民的,没想到此人却在瘟疫当头的时候临阵脱逃了,太子殿下震怒。便让属下等将他捉拿归来。”
“宫里的太医……”听到这里,萧子衿心里一阵,立马就望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子。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这个眉目,的确是张舢城……
萧子衿的心里一阵波涛翻涌,记恨了将近十年的◎ding◎dian◎小◎说,.↙.▼o< sarn:2p 0 2p 0">
仇人就跪在自己的脚下。让她如何不激动?只是太久的麻木和面无表情。让她根本就做不出另外的表情了,只能冷冷淡淡的靡不振的张舢城太医。
“夫人,这便是张舢城张太医了……”偏偏戚修朝那厮还挑明了张舢城的身份,生怕萧子衿不明白似的。
张舢城本来还昏昏沉沉的,连日里来的劳累让他两眼发昏,根本眼前坐着的那些人长什么模样,只是有一道声音却是莫名的熟悉,他强打了精神抬头去首座的人到底是谁。却发现,竟然是……
“五……”眼见着张舢城就要张口说出自己的身份。戚修朝勾了勾嘴角,轻言淡语的道,“张太医,莫非是嫌罪过还不够重么?”
张舢城显然也是知道五皇子戚修朝手段的,打了个冷颤,硬是将那半句话给憋了回去,怯怯的垂下了头去。
“刘大人,此人,就交由你审了……”戚修朝只瞥了张舢城一眼,便对他不闻不问了,抬手沏了两杯清香的茶,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萧子衿。
萧子衿有些惊讶,一时之间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能沉默以对。
戚修朝见萧子衿不接,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那杯茶轻轻放在了萧子衿的手边,便转过头去令审问张舢城了。
萧子衿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见戚修朝没有己了,便伸手拿过了那杯茶,正准备轻啜一口的时候,却发现戚修朝蓦地自己,一下子萧子衿整个人都僵硬了……
刘县令得了戚修朝之令,当即严肃的咳了几声,沉声问道,“张舢城,你本为太医院的院首,医术应该也很高明才对,为何却在林山县此等紧要的关头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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