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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抿着嘴，摇摇头，“小子自伤身世，谢谢老丈关怀。”

    舟子自言自语：“明明是锦绣身世，竟然还在长吁短叹……”

    一路无话，路上风平浪静。杭州水道近了。

    又是夜泊江边。

    灯光如豆。苏小小捧着腮，什么都想，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漆黑的江面上传来了悠悠的笛子声。

    她脸色大变，正想纵身跳到江中，却被老舟子一手扯住。“苏姑娘，有贵客相邀呢……”

    小小没想到这几天的行藏全被察觉，羞赧得无地自容，知道江湖的阴谋后，更是心急如焚。

    “鄙人水蛇帮邓龙，奉郭盟主之命，送姑娘到此一会……”

    小小僵直不动。

    那条噩梦般的大船缓缓驶近。儒雅的文士彬彬有礼地站在船头，就像他们初遇时一样。只是少了两位夫人。

    邓龙立即跳下船去，自觉游上岸去。

    郭天北微微稽，“苏公子别来无恙？”

    小小羞愤地转过头去，不理他。

    反而郭天北一副坦荡荡的神情，”公子缘何缄默？”

    苏小小淡淡回应：“贱妾不与禽｜兽谈话。”

    “哈哈……哈哈，”郭天北仰天长啸，狂态尽露，“世间禽｜兽凭的不过尖牙利爪，郭某才智、武艺无不傲视武林，岂是猛虎巨蛟可比？”

    他还真会腾挪。

    苏小小冷笑，“你胜于禽｜兽的，不止是才智武艺，还有品行，连猪狗都自愧不如！”

    郭天北眼中暴现怒意，轻身跃来，伸手就要捏住她的咽喉。可是月色清莹，照得她的容貌比月色更动人。

    他的手在她颈上一滑而过，嗤嗤一声，把她的肩膀的衣物撕碎，露出雪白的肩来。小小本想寻死，见状大惊，慌忙往江中投去。郭天北何等人物，电光火石间，已搂过了她，把她抱到大船上，落地时船身丝毫不动，像片秋天的叶子。

    他把她放在船板上，俯身，低低地凝望着她。

    果然是无一不美的绝世佳人呢。无论哪一处，都充满了诱｜惑。

    苏小小咬唇：“你以为羞辱我，就可以羞辱燕郎？你错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婊｜子，跟你……不过是一场蚀本的交易罢了！你……枉你还是什么盟主，上次嫖的时候，居然没付嫖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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