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代宿怨-《文明之战争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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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手段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在凳子上抹浆糊或从凳面下钉钉子让凳面上露出一小截钉子尖扎人屁股之类的幼稚手段,两世加起来也有二十多岁的方翎自然不会拉下脸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计较,略施手段化解了之后,也没在搭理他,但当王璞得意地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父亲之后不仅没得到夸奖反而被一众长辈请出家法狠狠整治了一顿。
那时候方翎生母已经病逝,王嫱成为了侯府唯一的女主人,而王家则借这个机会开始全力交好湮天侯,至于那些被砍了的族人,不过是些旁系和姻亲族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让方蓝消了气,缓和两家关系的努力才能生效不是?而在这个关头王家高层又怎么会容许王璞对方翎这位湮天侯世子下手。
而事后在床上趴了半个月的王璞不敢恨自己的老爹更不敢恨自己爷爷,这仇自然就落在了方翎身上,也是在那之后王璞便一直明里暗里地和方翎为难。
而这些天听闻方翎被湮天侯送去塞外扶风城屯边,整个帝都除了得以脱去桎梏的方翎之外就数他王璞最开心了,刚才听闻今日方翎便要前往边地就藩,王璞顿时过节一般地带上拥趸和恶仆巴巴地赶来看他的笑话了。
看着下了马车的方翎脸上挂着的那抹扎眼的笑容,王璞感觉自己的火气又有些控制不住的迹象了,在太学的那段时间,自己费劲心思弄出来整治方翎的那些小机关最后总是不知不觉间便被自己消受了,而那时总是被方翎这个公认地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让王璞一度以为自己才是智商有问题的人。
所以说你一个傻子没事的时候笑个屁啊。
强忍着心头的那一丝怒火,王璞笑道:“愚兄上次见到方家小弟还是今年元日之时,如今数月过后不想却听闻小弟你要前往边地为国守关,你我同窗三载,为兄也无以为赠,只能略备薄酒为方小弟饯行了。”
依然是那一脸如同嘲讽般的笑意,落在王璞眼里更是恨得他险些咬碎了一口白牙。
深深呼吸几次压下了心头的毒火,王璞拍了拍手,一旁的拥趸飞快跑进了大梁门左近一家名为邀月楼的酒肆,片刻后便抱着一坛人头大小大概两斤装的酒坛子飞奔了出来。
看了一眼那酒坛子上的纸标,方翎不由眉头一皱,这王璞可是够坏的,哪家的饯行酒会用上这玉冻春?
如今赤云帝国市面上这玉冻春不出意外是能买到的最烈的酒了,虽然按方翎前世的标准,这玉冻春的酒精度数不过二三十度,但这已经基本是非蒸馏酒能达到的极限了,据传这种美酒陈年窖藏后酒液粘稠如丝,过碗而挂壁,通常只在勾兑后饮用,而王璞拿来的这坛便是这种未经勾兑的酒头原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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