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钟情石库门的斑驳建筑, 我迷恋沪上软语的惬意娇怜。 外滩的风云吹卷, 都是我的迷离醉眼。” “你喜欢读谁写的新诗?爸爸年轻的时候,喜欢读胡适的《尝试集》,‘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年轻时,爸爸也曾在《新月》诗刊投过一些新诗。” “我喜欢志摩的诗集《翡冷翠的一夜》,他把佛罗伦萨这个空洞的城市,翻译成翡冷翠这么的诗情画意。他的《再别康桥》,算是新诗中的卓然群的佳作。不过可惜他那么早就死掉了。爸爸,你认不认识徐志摩?”史茜妮好奇地张望着眼睛。 “有过一面之缘,他这个人是个感情炽热的人,因为对感情的炽热,所以能写出柔化人心的佳句。不过现在的新诗,大抵不能读,徐志摩有旧诗的功底,所以在新诗写作上游刃有余,遣词造句能出神入化。现在的诗人,都是无病呻吟,经不起岁月的淘洗。” “那是要多读一些佶屈聱牙的旧诗喽?” “旧诗读的多,新诗才能写的有韵味,不浅薄。“ “迂腐之见。”女儿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见解。 一夜无眠,史筠珩熬红了眼睛。他知道张沐枫在特高科,他却不能打电话给张沐枫,日本人在电话接听上很有一套。如果两人通过电话联络,所有的布局全都功亏一篑。 建邺路94号,新政府外交部上海办事处。 汪精卫打来电话。 “筠珩,”电话的另一头气急败坏,“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女儿居然是**,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活动,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和日本人打招呼,才没有抓你,不过你先把手上工作停掉,在你女儿的事情处理清楚之前,先由别人代理你的工作。” “是,汪主席,卑职治家无方,以致遗祸国家。如果犬女果真做了危害新政府的蠢事,卑职一定会大义灭亲,以儆效尤。”史筠珩心头在滴血。 秘书处又打来电话。 “史次长,一位叫松本丰川先生说是您的老朋友,他邀请您到他家做客,地址是礼士路47号。” 礼士路47号,史筠珩抬一看,是一栋新建的日式建筑。日本占领上海后,没收了国民政府的房产,在原址上兴建了诸多日式风格的建筑,作为日本部门办公和高官的寓所。 仆人拉开帐子门。 松本丰川身着武士服正襟跪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