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会吃人的穆百里-《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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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百里凝着她笑,下一刻突然扑了过来,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疼!”她倒吸一口冷气。

    这厮在咬她,奈何她压根无法动弹,被他压得死死的。

    穆百里的动作何其快,一边扯开她的衣襟,一边狠的咬着她的肩胛。剧烈的疼痛,让赵无忧的身子快绷紧。她想推开他,奈何百无一用是书生。

    良久,穆百里才抬起头看她,一双清润的凤眸里,晕染着鲜血的颜色。

    “既然骂都骂了,本座就该成全赵大人。”骂他是狗?恩,狗得咬人,还得狠狠的咬,否则她怎么能记住呢!赵无忧越来越放肆,穆百里的耐性自然也渐渐的磨平。

    需知:以往说这话的,都死了。

    赵无忧,算个例外。

    赵无忧眸色通赤,可是嘴角还带着笑意,“烦劳督主亲自动口,本官领教了。”

    他的唇角,染满了她的鲜血。

    可是低头看她时,穆百里觉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的东西在滋长。这样一个柔弱的男子,却生得牙尖嘴利,不管何时都得理不饶人。

    因为疼痛,赵无忧的面色更苍白了几分,一双美眸中微微噙着泪,闪烁着迷人的荧光。穆百里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觉得男人流泪也是一件极为美好的事情,尤其是赵无忧。

    比女子多了几分刚毅,却又不显得做作。

    眼睛里是坚韧,身体很诚实的绷紧。

    当穆百里吻下来的时候,赵无忧觉得脑子里的爆竹,轰的一声炸开了。那一刻,色彩缤纷,红的黑的白的紫的,什么颜色都有。

    口腔里是自己鲜血的味道,浓郁的咸腥味,伴随着属于他的舌的炽热。他在席卷着属于她的冰凉,唇齿间,残留着方才的淡淡茶香,如今尝起来竟是这般的甘甜。

    她的唇是这样的柔软,若千年窖藏,回味甘甜,令人难以餍足。

    赵无忧觉得穆百里疯了,而后自己也疯了。

    他是太监,她是假装的男人,然后这事儿算怎么回事?他把她掰弯了?还是她把太监掰弯了?

    当她一脸懵逼的看着缓缓起身的穆百里,那张浓墨重彩的脸上,浮现出稍有的戏虐与揶揄之色,“赵大人果然是个生手。”

    赵无忧骤然回过神来,苍白的脸愣是如毛细血管都炸裂开来似的,红到了耳根。

    “穆百里,你搞什么?”赵无忧快拭去唇角的血。肩胛处疼得刺骨,这厮下嘴还真够狠的,果然是犬类,真适合去啃骨头。她重新整理了衣裳,好在如今的天气,她穿得不少,鲜血即便还在涌动,但也不至于从衣裳内透出。

    他只是印证一下,她是不是个雏。如今穆百里已经确定,赵无忧的确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否则怎就如此生疏呢?这么说,简衍没吻过她?

    穆百里略愣的看着她,怎么就想起她跟简衍来了?

    赵无忧快起身,她不想再跟这个疯子待在一起。

    不过,她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太监的眼里,或许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反正他是太监,男人和女人还真的没什么区别。

    所以别以为太监就不会轻薄,太监要是耍起流氓来,比男人比女人都要狠。

    瞧瞧穆百里满嘴的鲜血,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个疯的死太监。

    “赵大人要去哪?”穆百里问。

    “我怕伤口红肿溃烂,还是去找个大夫好好看一看吧!”赵无忧冷哼。

    穆百里将一个小瓷瓶放在桌案上,“给你。”

    “要毒死我吗?”赵无忧问。

    “你还欠我一条命,毒死你也不为过。”穆百里起身,嘲笑着去看她略显红肿的唇。她的唇瓣本来就饱,满,如今更是明显一些。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吐气吸气的时候,肩胛处还疼得厉害。

    穆百里将瓷瓶塞进赵无忧的手中,“把手背上的疤——祛了!”他有些嫌恶的看着她手背上的划痕,时隔多日,伤口已经愈合,只不过结痂之后留下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划痕。

    她这双手本来白嫩修长,如今倒是有了一些细小的瑕疵。

    他最是容不得这样的瑕疵,何况还是在手上。

    “这与督主有关吗?”赵无忧眯起眸子。

    “或者本座可以再证实一下,有没有关系。”他上前一步。

    赵无忧快后退一步,下意识捏紧手中的瓷瓶,“督主真是任性,既然是一番美意,我留下便是。府中还有事,告辞!”

    她掉头就走,如果对方不是穆百里,她保证会拧下他的脑袋。

    目送赵无忧疾步离去的背影,穆百里笑得寒凉。

    “督主?”沈言进门行礼,“赵大人走了。”

    “查清楚了吗?”穆百里慢条斯理抹去唇角的血渍。

    沈言俯,“知情之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如今能知道内情的,恐怕只有赵丞相和丞相夫人。卑职现,赵大人自己都在调查当年的事情,看来赵大人也不明所以。”

    穆百里眸色微沉,“赵无忧自己在查身世?”他轻嗤,恐怕赵无忧要找的,是那个所谓的哥哥吧!但不管赵无忧在找什么,有些东西就该先下手为强。

    “继续查。”穆百里深吸一口气,“既然她自己要放水给本座,本座自然不能教她失望。”

    “是!”沈言点头。

    外头下着细雨,赵无忧一袭白衣,可肩膀上还是染了少许血点。云筝眼睛尖,当即愣住,“公子受伤了,是督主?”

    “不要命了?”赵无忧训斥。

    云筝垂眸不语。

    “穆百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赵无忧抿唇,“指挥使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被生擒的那些人一一盘问过去了,但……”奚墨犹豫,“这些人抵死不招。”

    “死算什么,诏狱里最痛苦的刑罚不是死,而是让人生不如死,让五城兵马司学着点,有些东西该取其精华才是。”赵无忧轻抚肩上彻骨的疼痛,“给我送一锅香肉去东厂,就说是多谢督主的救命之恩,赐药之德。”

    也不知是不是遇见了克星,赵无忧觉得自己淡定了一辈子,唯独在面对穆百里的时候,总是没来由的失控,总是以她的气急败坏而告终。

    赵无忧心头腹诽:这是病,得治!

    “妥善安排浮生,我去一趟五城兵马司。”赵无忧看了奚墨一眼。

    奚墨颔,心领神会。

    如今他们是便衣出行,所以不必从正门进去,绕道偏门。皇帝不喜欢手底下的大臣私相授受太多,赵无忧深谙皇帝喜好,自然得避着点。

    王介听闻赵无忧来了,急急忙忙的就迎了出来,把赵无忧带进了书房。

    “辛苦指挥使了,这些事得抓紧办。皇上那头都盯着呢,文武百官没一个是闲着的。”赵无忧这是什么意思,王介心里清楚。

    王介行礼,“下官明白,此事已经抓紧在办。原本下官也该去一趟尚书府,因为——”他有些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云筝。

    “没事,说吧!”赵无忧淡淡开口。

    王介颔,毕恭毕敬的从书案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竟然是一枚珠子。圆润的珠子,在微光里透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什么?”赵无忧凝眉。

    “在一处无极宫的分舵里,找到了这样东西,下官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所以未敢上报朝廷,私自扣了下来,且让赵大人仔细看看。”王介呈递。

    赵无忧将盒子放在掌心,娇眉紧锁的握住了那枚珠子。

    心,突然揪了一下。

    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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