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不甘心就这么死-《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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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立马讨好般地搓了搓手掌,嘿嘿一笑。
“一下子就没注意力道,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强哥似乎瞪视了他一眼,他瞬间话锋一转,保证道。
“不会有下次!”
车子中途停了一次,车内的男人们都下了车,但留了一个人看着我们,他似乎十分不满,冲着窗外喊。
“你们好了来换我啊,老子坐了两天的车,骨头都酥了。”
闻言我背脊一寒,我睡了两天?我完全没有任何知觉,且期间没做一场梦。除了喉咙涩,甚至连饥饿感都没有。
停留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重新启动,我也不知道自己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多久,总之久到我屁股开始麻,车终于是停下了。
我和许桃的脑袋上,分别被套上了一个麻袋,被不同的人扛着往前走。
我眼前几乎是一片漆黑,只知道路并不是那么好走,我腿间也有被树枝刮到的感觉。扛着我的人甚至还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在我被摔出去的瞬间,他的手臂就锁紧了我的腰,咒骂了一声,将我往上推了推,继续走。
脑袋朝下,肚子又被抵着,胃里一阵翻滚,我想吐,但我死咬着下唇,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想,他们大概是到了据点,我不敢设想,在去的路上若是被他们现我是清醒的,后果有多可怕。
渐渐地,路似乎平稳了一些,那人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我听见了铁门吱嘎被推开的声音,旋即耳中传来了低声的耳语,开门的人好像说了个数字,但脑袋被蒙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十分轻,我听得不是那么真切,总之不是十,就是二十。
又走了差不多五分钟,我整个人都被往地上一甩,紧接着,脑袋上的麻袋被扯掉了。
我似乎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被我这么一压,那人还动了动,抽泣了几下,但很快便压制了下去。
等听到门的声音,确定那几个男人走后,我才睁眼。
可睁开后,我又后悔,毕竟眼前的场面让我惊得连呼吸都顿了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靠着墙,一排坐了十几个年轻的女孩,其中也有和我一起被送进来的许桃。她们和我一样,双手双脚被绑着,头蓬乱,双眼猩红,眼角边还有泪迹,十分狼狈。
数秒后,被我压着的女孩开始放声大哭,她声音几乎哑得不成音,身子更是颤抖得厉害。
她哭了之后,其余的人跟着哭,原本我脑袋就很乱,她们这么一哭,我特么心就更慌了。
我很难形容出她们的哭声,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出的声音了,极度嘶哑并带着浓重的恐惧,说是杀猪般惨叫也不为过。
我稍微动了动手指,暗自打量着四周。
这个房间很大,也很空旷,我们斜对面的墙边,摆了好几个浴缸,很大,里面躺着人,但只露出了一根胳膊,白皙的手背上,还有鲜血,几乎已经干了。那里面似乎冒着寒气,我这才有所知觉,这个房间的气温十分低,甚至比外面还低几度。
仅有的一扇窗户,还被生锈的铁网钉着。正中央吊着一盏灯,也不知是哪吹来的风,灯一晃一晃的。
可能是哭声太大,引来了看门人的注意,他一脚踹开门,恶狠狠地吼道。
“再哭!老子弄死你们!”
几乎是一瞬间,哭泣声就止住了,我转头去看那个男人,他同样蒙着半张脸,左手上还握着一把抢,左腿似乎有些跛。他缓缓向我们靠近,挨着我的女孩子,整个身子都不断地往后缩,可能是体力不支,也可能是有我的重量,挪了好一会儿,才挪开一小段距离。直到背脊顶在墙面上,她才停下来。
看着男人抬手,她喉咙一滚,撕心裂肺地哀求。
“不要,不要抓我,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可男人的手并未伸向她,而是拽起了我,我和女孩子视线相对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着她瞳孔一缩,眼底满满全是恐惧,除了恐惧,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同情。
男人只是把我扶着,丢到了墙边,让我坐好后。他冷眼瞪了我们一圈,并威胁般举起枪,枪口对着我们,挨个在我们额间停顿了一下,等整个房内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时,他才哼笑着走了出去。
门再次被关上,我听见了女孩重重地松下了一口气,随即,又开始吸鼻子。
我靠着墙缓了很久,才十分艰难地挪向许桃。
其实我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力气了,我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或许是只有许桃我认识,挨着她,我的心能稍微冷静那么一点。
等我靠过去,许桃霍然就睁开了双眼,她滚了滚眼珠子,也看了一圈房内,开始她眼底还有恐惧,可没过多久,就被平静所代替。可我知道,她的这份平静是伪装出来的,毕竟她身子颤抖得十分剧烈,呼吸声也很沉。
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人进来,门外隐隐能传来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听声音,应该隔了一段距离,从进铁门,到这个房间,也有一段距离,我猜这个地方很大,至少和周奕琛的别墅差不多。
大概是大家心情都差不多,这种气氛,真的压抑到了极点。期间没人出声,就算有声音,也是低泣声。这些女孩们被送来的时间比我们早,大概也经历过了那种绝望崩溃,每个人的双眼几乎都是没有焦距的,很空洞。
可能是被环境影响,我的心久久无法平复,不论我怎么给自己洗脑,都没用。这里离h市有两天的车程,那么远,指望别人来救,几乎是不可能。假设我电话真的拨通了,来了人,多半也是过来收尸了。
但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自救,先不提手脚是否被捆着,就算我们行动自如,也很难凭自己的能力走出这扇门。这地方具体是哪,有多少人看守,我也不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至少人数比这个房间内的女孩们多。
我死死地攥着手心,直到指甲深深滴陷入皮肉之中,我试图用这种疼痛提醒自己冷静一些。可深吸好几次气后,我现,真正做到无所畏惧太难!
后半夜,大多人都昏睡了过去,偶尔她们会被噩梦惊醒,尖锐的叫喊声总是时不时地传入我耳中,但数秒后,她们还是会睡着。人的极限大致如此,就算再恐慌,你疲惫到极限,还是会闭上眼。
许桃依旧睁着眼,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目不斜视地盯着浴缸。良久,她毫无征兆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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