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我还小,刚二十-《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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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在怀疑我的工作能力?我是部门经理,我交付于她,自然有我的理由。”
“至于你口中的负责,当然是谁做的,谁承担。”
苏欢颜回答的很快,顺带用余光轻瞥了我一眼。这明显就是把话锋转移到我身上,我从来不知道,苏欢颜对苏绍堂的态度这么强硬。在苏宅,她对苏绍堂还是很尊重的。至少以前我在的时候是。
我抿了抿唇,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正视着苏绍堂。
“苏董事长请放心,我会认真完成苏经理交代的每一项任务,绝不怠慢。”
等我说完,便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苏绍堂半眯着眸死死地盯着我,但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毛,连手都不自觉紧了紧。
良久,苏欢颜打破了这份宁静。
“不过是个行程安排,一些琐事,大哥是不是太较真了?”
随即她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文案。
“我下去工作了。”
她抬脚就往门外走,走得还挺快。
我跟在她后面,错过苏绍堂的时候,他沉声道。
“你留下。”
我求救般地扯了一下苏欢颜的袖口,她看都没看我,无情地甩了开。
会议室的大门被带上前,秘书也极有眼色地跟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有些无奈,缓了数秒,我才转过身去,正对着苏绍堂,问。
“大伯,您对我就这么不放心?”
苏绍堂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轻巧地绕开了话题。
“你和欢颜的关系,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恶劣。但是,南南,万事不能看表面。你初入社会,道行还是太浅。”
很突然地,他就软下了口气,也站了起来,行至我身前,还用十分关切的目光望着我。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担心欢颜针对你。你也知道,这个项目难度不小,你才刚来,欢颜就这样待你……”
看着苏绍堂虚伪的嘴脸,我心底泛起了一阵恶寒。暗自抽回手,我为了防止他在碰我,赶紧反在了身后,且往后退了一小步。
“大伯您误会了,小姑对我很好,她若是真的针对我,该把我晒在一边,让我继续做个花瓶,甚至傻子。”
我是不够聪明,但究竟谁对我比较用心,我还是看的出来。项目对我而言的确难,但我若顺利完成了,日后的工作上手也会快些。书面上的东西学再多,也不比亲自实践来得快。
我想苏绍堂这点判断还是有的,他肯定能听出我语气中的讥讽。
默了默,我又觉得自己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直白。苏绍堂心眼小,万一就这么记恨上我了,最后吃亏的还是我。
我抬起下巴,佯装无辜地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大伯对我最好,现在整个苏家,也是有您认我。小姑……不,苏经理,我来的第一天,她就提醒我,以后都不准叫她小姑。大伯,以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但我年纪小,从前父亲把我保护得太好,我任性,做事也没个分寸。”
“还是您最大度,能包容我,我很感激您,真的。”
我尽量用很激动的语气把话说完,感激的词语重复了好几遍。
望着苏绍堂逐渐舒展的眉心,我暗自松下了一口气。
他扯开嘴角,重重地捏了捏我的肩头。
“南南,你心里明白就好。大伯做一切,都是为你好,这点,你要相信。二弟不在,我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当然!大伯是除了父亲,最疼爱南南的人!”
说真的,我很克制才压抑住胸口的反胃,这种恶心的话,我希望我以后都不用再说了。
大约苏绍堂还以为我是那个天真到不经世事的苏南,他面上似乎放心了不少,嘘寒问暖了几句,就放我离开了。
出了会议室,我仍心有余悸。隐隐约约间,我总觉得苏绍堂和苏欢颜的关系很奇妙。刚才苏欢颜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心底定然是不爽,可似乎面对苏欢颜,他略微有些忌惮。但原因是什么,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下午下班前,苏绍堂给我了条简讯。
内容简单直白。
说是为了让我更快地熟悉工作,晚上他会带我一同去应酬,地点,是盛世豪门。
我当然拒绝,毕竟周奕琛不会同意我出入**。再者我刚调养好身子,不适合喝酒。
但苏绍堂是谁,他就是个老无赖。我就算不情愿,他也不会好心地放过我。
他的司机亲自开车送我去的盛世豪门,在我下班的必经之路上,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拦住了我,压根不给我躲开的机会。马路上我也不好与司机拉拉扯扯,再者这司机块头很大,就算来硬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勉为其难地先上车。
下车前,司机还问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我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顺着司机的目光,我看向了后视镜,我今天没怎么化妆,只擦了点粉底。我不说话,司机也不知从哪摸出个袋子,一言不地就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本想下车就走,但司机就站在门口,非亲眼看着我进去不可。我在大厅徘徊了近半个小时,折回去的时候,司机特么的就像个雕像一般,依旧站在原地。
我问保安这里有没有后门,保安看了眼司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抱歉,这位女士,这里只有一个门。”
骗小孩啊?我当然不会信,我找了好半天,还真没找到其他的门。在我快迷路的时候,苏绍堂的电话就催命一样的打了过来。
“南南,你怎么还没来?我听司机说你进来很久了。”
他那头特别吵,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清。
“大伯,我迷路了,马上——”
苏绍堂或是抱怨了一声,但我没听仔细。挂断电话没一秒,他就把包厢号给了我。
进包厢前,我还是去洗手间涂上了口红,口红颜色挺淡,但气色却显得好了许多。我多少得给苏绍堂点面子,以表自己上午说的那些话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再看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件极为暴露的针织衫,黑色的。我只轻瞥了一眼,就毫不犹豫地丢进了垃圾桶中。
出洗手间前,一个女人摇摇晃晃地撞在了我身上,她身上酒气很重,我没事,她却往后踉跄了几步。望着她一副要摔倒的样子,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她没抬手,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
听声音特别熟悉,我定眼一看,竟是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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