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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倘若当初的他想的没那么多，没那些不确定，没那么小心翼翼。就那样得到她，一切会不会大不相同？

    只会对她动情，从一开始就确定的，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犹豫？

    寒冷与痛处一般锥心刺骨，然而陷入深深自我批判中的明轩并未有所感触，毕竟经历过剜心之痛者，是很难在对其他痛处有所感想。

    只是还未等他回味太久，一切记忆便有如同来时一般，撤离的又快又猛，令人猝不及防。

    禁闭的双眸陡然睁开，明轩深色一凝，视线直接锁定不远处的姬啸天等人，转瞬间便近在咫尺。

    钟离抿了抿唇能量陡然释放而出，几步向前，直视明轩的眼，后者身体极为虚弱，九儿的死要了他大半条命，如今得到的记忆又要失去，只是撞进那双眸子，都令人觉得绝望。

    “钟离…你要帮我。”

    这是第一次，钟离在这宛如天人般的男人眼中读出祈求。

    “我在帮你。”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

    明轩宁愿死，也想保留和九儿的记忆。

    可是，这不行。

    “对不起，她的愿望是希望你好好活着，我必须去实行，不惜一切代价。”

    到死仍有效。

    一段话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两双坚定的瞳孔四目相对，却又仿佛面对的是同一个人。

    直到未来死去的那一刻，钟离仍旧守卫着这个承诺，这个当初双手紧握，桃花眼撞进时，欲语未语，她却瞬间秒懂的心思。

    “姬九儿，我用生命发誓，你想守护的，便是我的命。”

    至死不渝。

    这日的寒风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谁都不知道。

    死亡。

    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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