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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乾几乎从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所以这几乎就是死刑宣告。他缓步走到吴用面前，帮他理好了衣襟，再用自己的衣服擦掉了吴用脸上污浊的分泌物。

    如果吴用的意识还清醒的话一定能猜到，这是给死者最后的整理仪容。

    【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在给人留个全尸的情况下不让他被海顿控制？】

    「不可能，最多只能保证外貌不变。大脑是不要想着保留了。」

    “唉。”潘乾在吴用面前盘腿坐下，开始擦拭起了自己的剑刃。

    「意识失去。」

    伴随着这声提醒，吴用的手臂果然停止了挣扎，椅子出的那种燥人的颤抖声也消失不见。

    剑刃的根部亮丽如新。

    「海顿数量达到临界值的7o%」

    剑刃的中部有些难擦干净，之前的血已经快干透了，这种黏黏糊糊的状态让潘乾很难处理，所以他的手有点抖。

    「中枢神经入侵开始。」

    剑尖已经一尘不染。

    潘乾站起身，把剑搁在一旁能顺手拿到的地方，低声道：“至少，我要看着你变成丧尸。”

    嘴唇紫，吴用的手臂开始再度移动，但这绝非回光返照，而是海顿逐步接管身体的征兆。

    潘乾举起剑，一手托住了吴用的后脑勺，只要往前递个十公分，再轻轻一转，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吴用这个人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只曾经叫“吴用”的丧尸。

    吴用抬起了头，他再度与潘乾对视的时候眼神已经不复两人初见时的清明。

    “嗬。”吴用的喉咙出了怪叫。

    “再见。”剑刃猛然往前送去。

    等等！吴用的头又无力地低了下去，所以潘乾收住了自己的剑势，他还想着给吴用留个全尸，在脑袋上留个大伤口让脑浆四溅可难以接受。

    但惯性还是让剑身一往无前地冲了出去，不顾因为吴用的头低了下去所以没刺中眼眶，好在人的颅骨有够结实，而潘乾不附加灵能的情况下这剑也没那么锋利，所以这一剑只是在吴用的额头上留了个小伤口。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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