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狱中的疯女人-《最后的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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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小福已经走出来了,刚好迎上站在客厅里的贺荆南。

    小福顿时愣了一下,“啊,先生您回来了?”

    “嗯。”贺荆南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小福往身后看了一眼,那意思就是,“看吧?先生回来了!”顾然抿了抿唇,不吭声。

    “我……我下去买点东西。”小福说罢,身后响起了贺荆南的声音,“不用下去拿了。”小福顿住了。

    “我刚才上来的时候都看见了,雪人很漂亮,明天你再去上次买围巾手套的那家店,把同款的围巾手套全部订回来……”

    “啊?”小福有些反应不过来。

    “给你顾姐堆雪人!”他说完,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顾然,“……”

    说罢,他上前两步走到顾然的身边,“没关系,东西多的很,你慢慢扔。”

    顾然抿了抿唇,“那也不错!”

    小福很兴奋,虽然觉得十分浪费,但是还是被贺荆南这样的举动惊得少女心泛滥。

    然后的一晚上,顾然一直看见小福对着自己露出星星眼,一副顾姐你太幸福了的表情。

    吃完饭,小福便自动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鹌鹑。

    这是一套复式公寓,小福住在一楼的小卧室,二楼则是顾然她们的房间。

    顾然洗了澡便自己去睡了,贺荆南则是去了书房,直到顾然睡着了也没出现。

    自从上次顾然被苗若男绑走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变得有些微妙。顾然不去问,他也不主动解释。

    半夜的时候,顾然感觉到旁边的位置缓缓的塌陷下去,紧接着便是贺荆南熟悉的薄荷气息。

    因为刚才他的动作,顾然的被子滑了下来,他又伸手帮她掖了一下被角,便很规矩的睡了。

    早上顾然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位置还留有余温,但是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早餐,是小福准备的豆浆油条。

    她将东西端上桌,还不忘说道,“贺先生早上说有事,出去了。”

    顾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虽然对吃的东西要求不高,但是顾然对中式餐点还是很偏爱的,要知道那几年在美国她每天吃着面包三明治,最想念的就是中国的油条。

    正吃着,电话响起。

    是季凡打来的,“顾然,快看新闻。”顾然放下手中的油条打开了电视,正在播放的是早间新闻。

    新闻上说,车祸绑架案件的凶手,昨晚在看守所畏罪自杀,还留了一封遗言。

    大体就是,做了这种事情,对不起家人,也对不起受害者,再然后就是忏悔。

    顾然放下遥控,心下了然,看来是有人不希望贺荆南他们继续查下去,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

    电话又响起,顾然以为是季凡,便直接说道,“看见了!”

    那端默了一下,传来贺荆南的声音,“你也看见了?”

    顾然快的拿回手机看了一眼,懊恼的抚了抚额才淡定的应道,“是,刚才看见的。”

    “想去看看吗?”贺荆南问道。

    “嗯?”顾然一愣,还可以去看吗?不过想到还没有查到的真相,她当即点头,“好!”

    下午,贺荆南带着顾然来到了警察局。因为她是案件的受害者,所以警察局方面给了她一点特权,让她可以进入看一眼。

    警察在前面带路,贺荆南和顾然跟在后面。

    那个人是撞墙自杀的,所以死状很恐怖,饶是顾然已经死过一次,都不太敢看。

    闭上眼睛的瞬间,贺荆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着他!”

    顾然被他这么一喊,又睁开了眼睛。

    “我之所以带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每一个企图害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害你的人也一样,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的声音很低,就在顾然的耳边。他说话喷出的气体,也喷在她的耳廓上,温温热热的。

    他说,“他们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很冷,连带着原本温温热热的呼吸都变冷了。

    ……

    就算顾然再不愿意承认,她被那个人的死状吓到了,可是晚上她还是做起了噩梦。

    又回到了曾经她被关在监狱里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监狱里的死人太多了,那里的夜晚是那么冷。

    好像有一阵幽幽的风,将那些阴冷全部都吹到了骨头了。

    还有些犯人因为被关的太久,疯了的。但即便如此,也只是被简单的送到精神病院里治疗了一下,又被带了回来。

    每天晚上,她都能听到有疯了的犯人大哭大叫,简直就像是个人间地狱。

    再健康开朗的人到了那里,都会疯的。

    四年前,在苏忍冬来看她的那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就现,隔壁病房的那个疯女人半夜的时候死了。

    顾然后来才听说,原来那个女人已经在牢里关了很多年了,据说她是杀了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亲生孩子送进来的。

    原本顾然以为,在监狱里,唯一的自杀方式恐怕就是撞墙了,因为除了撞墙,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那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脖子,硬生生的从铁栏杆的缝隙里钻了出去,栏杆其实很细密,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栏杆卡住了脖子,窒息而死。

    被现的时候,她的头骨都已经变形了,只有那一双空寂孤独的眼睛,大大的睁着,显示着对这世道的控诉。

    后来顾然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被家暴了很多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次想离婚,都被家庭人劝回来。

    最后的那次,是她的亲生父亲,亲手将她送回去,交到了那个人渣的手上。

    妈妈也劝她,“女人不就是这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现在要是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当时她想了想马上要参加高考的儿子,确实心软了。

    可就是在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喝醉了酒,又拼命的打她。最后,他打红了眼,又去打一直在房间里看书备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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