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长江后浪-《大明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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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道:“自然是有的,只要是人就难以摆脱七情六欲,就难免会有或多或少的弱点,所以我会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谢迁忍不住好奇道:“可否告知我,你是因为何事分心了,那个击败你的人又是谁?”
灰衣老者淡淡一笑,说道:“前尘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谢迁心中的疑惑与好奇,几乎要让他跳起来,好似有万千蚂蚁趴在身上,让他心痒难耐。
可是他也知晓,老者既然不想说出来,他再继续问下去也是徒劳,当即强忍着好奇,拿出自己的一首诗,对老者说道:“这是我近来所做,还望你指点一二。”
老者拿着谢迁的诗稿,只见上面写道:“过险方知世路难,闲中丘壑任盘桓。鱼羹饭饱腹频鼓,山竹居幽身易安。兴在溪流长独往,行逢野劳罄交欢。晚来云尽天如洗,倚杖逍遥眼界宽。”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此作含蓄深远,意境平和,融闲适之情于平淡之景,造诣在当今实属翘楚。可我从你的诗作中读来,却隐隐感到你的郁闷与不愤。”
被老者一语道破,谢迁长叹一声,说道:“当初我与那刘健一同弹劾刘瑾等人,眼见圣上就要除去那些祸患,可是事情只经过了一夜,便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奸贼竟有颠倒黑白只能,非但保住了项上人头,还反攻倒算,将我与刘健逐出了京师,我怎的不心中气恼,要是那李东阳能够决绝一些,我们何至于沦落如今的地步?!”
老者只是微微摇头,叹息道:“此事未必如你所想,就好比这诗文,它的最高境界是‘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依我看来,你的行文间多了一分斧凿之气,失了真意,落了下乘。为官从政同样如此,朝堂局势风雨变化,哪有稳操胜券的不败之道?圣意难测,李东阳选择留下来未必不是等待最佳的良机,这一点你和刘健又矮了他一个境界。”
被长润老者如是说,谢迁露出了羞愧的神情,说道:“看来是我等太过莽撞了,要果真如此,那李东阳忍辱负重,当真也难为他了。”
赞同的点了点头,长润老者微微说道:“你我都老了,看来今后的的天下,终将要交给那些年轻一代去耕耘,你我还是乐天安命吧。”
谢迁豁然开朗,道:“不争了,再也不争了,现在想来,老夫以往就如同身处坚壁,不见明光,如今被你道破,真是明心见性。”
“你能这般想,自然是再好不过,在我的印象中,有个有趣的年轻人倒是不错,看来以后的天下,必然会让他鱼跃龙门,遨游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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