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荆棘使劲地摇晃着白微尘,神情也由欢喜变为了悲泣,道:“自那日后,小弟每日悔恨加心,恨不得一死以谢白兄,怎奈大志未筹,不忍仓促就死,心里也抱了个白兄能侥幸生还的念头,以后多次去白兄坠落处寻访,皆是一无音信,不想今日竟能再见白兄之面,小弟当日好生糊涂,险些酿成大错啊。” 荆棘越说越是激动,声音凄惨,竟带了呜咽之声,仿佛下一刻便要有泪水掉下来,白微尘听着,心中也不禁怅然,道:“过往之事,荆兄还提他作甚。” 可是在他的心里,真的一毫也没有芥蒂了吗? 当日荆棘对重伤之下的自己毫无情义,一言不合,便加以刀刃,实在是忘恩负义到了极点,及至后来,随着时光的冲刷,自己心中也渐渐地将此事淡忘,在他心头上的伤口也慢慢被抚平着,可是在此处忽然与荆棘重逢,他心头的旧伤疤又仿佛被重新揭开,旧日的疼痛又泛上心头,这种滋味任谁都是受不了的。 他不愿品味旧时痛苦,只是淡淡地说道:“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荆兄大可不必挂怀。” 荆棘依然是哀哀戚戚,白微尘虽也免不了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不愿再与荆棘相持下去。 荆棘似乎是真实地泄着自己的真情实感,哀痛依然延续着,白微尘心里不免有些不忍,扶住荆棘的胳膊,道:“荆兄,严重了。”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长长的“报——”从石屋外传来。 荆棘眉头一皱,立起身来,向着门口望去。 随着那声“报”愈来愈近,只听得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但似乎来人离这里还很远很远。 那声“报”依然连绵不断,来人中气之强,真是匪夷所思。 白微尘微微一愣神之间,石屋内已攒进一人来,一身紧身衣打扮,头向上紧紧竖起,很是精炼的模样。 那人甫进石屋,向着荆棘单膝而跪,此时那声长长的“报”字这才止住,那人言道:“报,荆吉老祖,有紧急军情回禀。” 白微尘一惊。 荆棘脸上神情突变,方才还悲哀欲绝的神色,此时忽然间罩上了一层寒霜,向着地上跪拜的那人冷冷地道:“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连声音亦是冷冰冰的。 那人惶恐之极,颤抖道:“老祖,兹事体大,还望老祖……” 荆棘背转身来,背对着他,道:“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