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章 死了-《醉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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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们七嘴八舌的,吵吵的我脑袋疼”韩氏捂着头,搭着郑凝柔的胳膊,看样子是想离开的模样,“今个你们都散了吧,等你们父亲回来了,这事再商议”

    唐木阳颔,递给元宝一个眼神,示意她拿出那个掌柜用来赔礼道歉的佛珠。

    那佛珠看起来和寻常模样一般,但在紫红珠子里面,却是些神态各异的佛像,那佛像或是坐着,或者是酣卧,除此之外,那珠子内刻经文,十八个珠子,各个均有不同。

    白妈妈从元宝手里接过珠子,恭敬的送到老夫人身前。

    韩氏原本还耷拉着眼,看到这等好东西,顿时心生喜悦。

    “其实,要冲喜的话,我还有个好主意……”唐木阳不经意的提到。

    韩氏因为佛珠的缘故,心情好了几分,听到这话,语气缓和“阳儿有什么主意?快些说来让祖母听听……”

    “好”唐木阳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话头,“祖母,姑娘家脸皮薄,我要是说了,该不好意思了”说罢,又直直的望着郑凝柔。

    郑凝柔心中一个咯噔,难道,她是想用自己来冲喜?

    韩氏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不等她说话,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我和三小姐单独说些话来”

    郑凝柔张张嘴,想说留下来的话,却被韩氏不耐烦的眼神制止。

    她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掌灯时候,郑凝柔的丫头闪身从垂花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急匆匆的往院子里走,屋内,烛光摇曳,小姐的倩影投射在窗子上。

    她推开了门,本该已经褪下妆容的小姐,面带桃花的朝着她看来,现是她后,一直扬起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个的袖子,“打听出来什么了吗?”

    丫头恭敬的弯下腰,“老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嘴巴都很紧,奴婢怎么问也问不出有用的消息。

    不过,奴婢后来使了几个铜子,问了一个老夫人院子打扫院子的小丫头,她说,三小姐出来的时候,和白妈妈说了小姐您的名字”

    她打听出来有用的消息也就这么些了。

    屋子里安静的很,在她说罢后,根本没一点的响动,她抬头望着郑凝柔。

    郑凝柔脸上飞闪过晦暗的表情,拳头在桌子上狠狠敲了一下,“唐木阳那个贱人太恶毒了!”

    丫头急忙垂下脑袋。

    屋子又恢复了宁静,接着,她只感受到胳膊有一阵暖意,再者,被人扶了起来,先前小姐那愤怒的表情,好像是她的幻觉一般,此时小姐言笑晏晏,脸上不是愤怒的潮红,镇定的不像是她的模样。

    “去准备些热腾腾的吃食,咱们去看姑母”她起身,拍拍并没有褶子的绣裙,“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此时,琅玕阁,唐木阳坐在铜镜前任凭元宝给她梳着头皮。

    小姐说了今晚会不大太平,可是她也没看出哪里有不太平的征兆啊。

    不过,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姐不说,她就不问,天大的事,都没伺候好小姐的事重要。

    郑凝柔披着披风,贴身丫头打着灯笼,送她到了沉香院外,

    郑姨娘一下子倒了,往日她院子里对她献殷勤的丫头们眼里早就没了她,整日伺候不精心伺候,只等着哪个主子来看她的时候,才勉强给她拾掇拾掇。

    可是,现在这偌大的宅子,有身份的主子们,谁会来看她呢。

    郑凝柔的丫头给了守门的丫头一吊钱,那丫头捧着钱,欢欢喜喜的跑远了。

    主仆俩看着那丫头远去,郑凝柔这才推开了门。

    只是几日没来,原来富丽堂皇,屋子时刻弥漫着熏香味道的屋子,此时已经是阵阵恶臭了。

    郑凝柔没把自个的表情外露,而是拿着灯笼,小心的在屋子里搜寻着。

    “你怎么来了?”垂帘后,猛不丁的传出一道沙哑的女声。

    郑凝柔一惊,手里的灯笼险些扔到地上,直到听出那声音熟悉,这才打起精神,扭到身后,“姑母,我来看你了”

    郑姨娘此时脸色蜡黄,头一缕一缕的顶在头上,干瘦的脸上那两只眼,格外的渗人,不过,说话倒是清晰,郑凝柔见此,放下了一直紧紧吊着的心。

    上前扶着她坐下,从食盒里拿出一碗人参汤,“姑母,您喝点吧,也好暖和暖和身子”

    郑姨娘摇头,把那碗参汤放到布满灰尘的桌子上,“我且问你,现在情势如何?”

    郑凝柔知道她这话是何意思,眼眶顿时溢满了泪水,“姑母,这唐家现在已经变天了,您不在,表妹和表姐……”

    她知道如何能抓住人的心里,此时话说到一半,就开始呜呜哭泣,根本不顾在一旁急着打听女儿们消息的郑姨娘。

    “你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她们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郑凝柔拿着袖子擦干自个的泪,哽咽道,“姑母,您不在,唐木阳就在表妹头上作威作福,今个她还特意跑到老夫人的院落里,说是家里这几日不太平,想要冲喜”

    “冲喜?”郑姨娘心底闪过一抹不安,污秽的手一把扯住她的手掌,“她是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

    郑凝柔和她同仇敌忾,“说到这,我更生气了。唐木阳说,二表妹跟姑母您是至亲,用她的婚事来冲喜,怕是最吉利了!”

    郑姨娘拿着拳头使劲砸着自个的胸膛,“这个贱人,当初这婚事是我想害了她,她倒好,拿着婚事爬到我的头上,想要葬送我女儿的幸福,我好恨,我好恨!”她大声叫着好恨后,直接一口血吐在郑凝柔的披风上!

    “初凝呢,我的初凝现在怎么样了?”郑姨娘一点都没在意她吐出的那摊血,面目狰狞的拉着她的手腕,问大女儿的情况。

    郑凝柔空闲的手捂住了脸颊,泪水跟不要钱似得从她眼眶流下。

    “大表姐,被扔到柴房的夜里,那些收了太子妃钱物的恶婆,竟然把窗户给打开了,大表姐就穿着一个里衣在寒冬腊月的柴房呆着,第二天,就,就只剩一口气了,现在舅舅都打听不出太子府的消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郑姨娘开始胡乱的说起话来。

    郑凝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冷漠的擦了擦眼睛的泪。

    “姑母,其实要救表妹和表姐,也是不难……”郑凝柔看火候差不多了,出声道。

    “你有法子?什么法子!”她抓着郑凝柔的肩头,大喜大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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