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阴晴不定梁王怒-《谁予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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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木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许清欢觉得大概就如同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莲木除了长相差了南瑾瑥好几截外,那温厚的语气倒是很有几分相似。

    “走。观礼去!”说着,南瑾瑥自然地拉过许清欢的手往院外走去。

    却不料刚走两步,许清欢就挣开手来。“我自己会走。”

    本以为她是害羞了,南瑾瑥却在低头之间,抓住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嫌恶。一下子脸色就冷了下来,一把抓住许清欢的皓腕:“北如歌,你可是忘了你的身份。”

    许清欢实在不喜南瑾瑥拉她的手,她的手是牵阿九的手。如果被别人牵住,那阿九怎么办?

    本以为许清欢会收敛一下情绪,谁知她的嫌恶不仅未收敛,反而眼底涌现出一种温柔的悲伤和不耐的排斥。

    南瑾瑥松开她的手腕,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语气冷得如同寒冬:“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本王对你已经足够宽容。王妃!”

    身后跟着的莲木见南瑾瑥的怒气一惊,这位主子向来将情绪藏得极深,如今这是怎么了?

    许清欢挥手打开了南瑾瑥的手,手腕处那一圈红刺进南瑾瑥的眼,心道这丫头的皮肤可真够嫩的,轻轻一捏竟然红了那么大一圈。

    南瑾瑥正想伸手将那柔嫩的胳膊握起,将那皓腕查看一番。心道,不知有没有弄疼她?

    “婚前尚且如此,可见如歌婚后生活将会何其不幸!”许清欢同样冷眼瞪着南瑾瑥,满脸的讥诮:“若是王爷的耐性只有这么几分,如歌建议王爷还是求太皇太后和皇上收回恩旨的好。免得日后王爷担上误杀王妃的污名。”

    许清欢在“误杀”二字咬得极重,看似给了南瑾瑥一个很好的借口,无疑却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不待南瑾瑥反应,许清欢拂袖而去,只留给他一个纤瘦却倔强的背影。

    南瑾瑥在宽袖中捏紧拳头,将视线尽头那抹身影,生生地刻在他眼底。

    “王爷。”身后的莲木感受到主子的阴晴不定,但又不得不提醒。“时辰到了。”

    “嗯。”南瑾瑥沉着一张脸抬脚向前,在跨进前厅的下一刻,又是平日那张眼含笑意,温厚的梁王。

    虽然行冠礼的主人只能由男性担任,但是由于北君莫已经去世,其父北寒也英年早逝,而且北家自来人丁单薄。

    还有就是北如深的母亲只是府中的一名婢女,虽然破了北家规矩,北寒纳其为妾,但她在三年前也去世了。所以主人也就由南崔乐和慕晓芹担任了。

    正宾是南峣暄。他师从北君莫门下,且又是北君语之子,算得上是北如深的堂叔。

    协助正宾加冠的赞者选的是叶泽华,为冠者托盘准备所加之冠的有司许清欢不认识,好像是一起上学的同窗。

    此时北如深身穿采衣,经过“初加”、“再加”、“三加”之后,方才礼成。

    这繁琐的过程看得许清欢觉得仿佛自己经过一般,浑身酸痛。好在正宾是南峣暄,许清欢看得倒是轻松了几分。

    有一样的血玉,用膳时一样的习惯,一样不喜葱,一样偏爱青衣,嗯……还有没有?许清欢在心下细细盘点。还有……还有……

    许清欢眼前一亮,一手放在衣襟处,手微微合拢,隔着衣裳抓着脖子处的珠子。这是阿九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如果拿给南峣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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