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南王缱绻画中人-《谁予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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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当年他喃呢着,怎么可能?寻常人说到这种事哭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像她一样笑得开开心心的?
“是吧!我就说师父骗我嘛。”身旁的小女孩儿似乎为终于找到一个同意她的想法而高兴。
南峣暄想,当时她一定笑得很得意,很满足。
南峣暄由她牵着自己,走了许久。
“梅花开了?”
“嗯。”九黎牵着他往前走,又走了一小会儿,她停下。“现在我们就站在梅树下了。”
“这梅是什么颜色的?”
“鹅黄色。”她爽快回答,停顿片刻,她又说:“我穿的是白色的裙裳,像这里的雪。阿九你今日穿的是青色的衣袍,嗯……嗯……”
她“嗯”了许久,才开口:“像是树。嗯……像……像茶树!因为阿九身上总是有淡淡的茶香,很好闻。”
“哦?如此说来,九儿岂不是不应该像雪?”
“那像什么?”
“雪莲。”
“为什么?”清脆的声音里溢满疑惑,良久语气笃定:“我觉得更像雪。”
“你说我着青衣,身上有茶香,就是茶树。”
“对呀!”
“你着白衣,身带菡萏清香,不应该是雪莲吗?”
“好像是那么回事。”语气中有所被说服。
南峣暄轻声一笑。
突然掌中的小手抽离,南峣暄心头一空,有些焦急,却不敢迈步,抬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却抓了空:“九儿?!”
“嗯?”斜上方传来九黎的应声,让南峣暄悬着的心落定。
“你爬上树了?”
“嗯呐。”耳边传来枝桠折断的声音,“啪嗒”,“啪嗒”一声又一声。“这里就这么一株梅树,师父可喜欢梅香了,我们折一些回去好不好?”
“好。”南峣暄轻笑,语气中尽是宠溺:“你要小心。”
“嗯。”
梅树下的南峣暄静静伫立,梅树上的九黎折了一支又一支,举目素净,清欢安宁。
“阿九……”良久,树上传来了可怜兮兮的声音。
“怎么了?”南峣暄心头一紧,心疼询问:“伤着了?”
“不是。”声音里带着些难为情,“我折得太多,手里全都是,下不去了。”
“呵呵……”南峣暄轻笑,冲声音的方向举起了手:“来,我抱你。”
“嘿嘿……”树上的人儿开心地笑了,跟他说:“再往左一点儿。”
南峣暄往左轻轻迈了半步。
“我要跳啦?”
“嗯。”南峣暄张开手臂,下一刻,怀中一重,心头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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