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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佘奶娘将门窗都关紧了，立在一旁，杨敏颜突然开口问道：“曦姐儿。晴姐儿她那里，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什么打算？”张令曦不知杨敏颜说的是什么。

    杨敏颜看着张令曦还有些稚嫩的脸蛋，想曦姐儿到底还是小，便再说的透一点，道：“你不会猜不到她打算来京城做什么吧？她跟你一样大，可是到底只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女，没你那些个福分。她巴望着什么，眼瞅着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什么福分不福分的，我倒是羡慕她的。”张令曦看杨敏颜像是有感而似的。问道：“敏娘，当初你带着两个庶妹到张家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说，我该怎么去想怎么去做，才是对的？”

    提及这个，杨敏颜的眼睛里就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她让佘奶娘拿了个靠垫过来，扶她坐起来，跟张令曦的视线齐平了才算。

    “我那是没有办法，得想着家族的前程，不能任性。你也知道夕娘和宛娘是怎么样的人。从前我不说，是不能说。现在我不说，是不屑说了。”

    张令曦同情地看着杨敏颜，道：“这一点上。我比起你，倒是多了许多自由。”

    “别的不说，晴姐儿她能嫁个正经人家，就是她的福气了。若是她真的好命，咱们不拦着，还少不了帮她一把。要是她动了歪心思。咱们也得当得起来，将她往正途上引。你可千万别学了我，现在我每每想起夕娘和宛娘做的事，就觉得痛心无比，要是当初我阻止一下，说不定也不会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今天您跟我说的这些，我都会牢牢地记在心里。而且我也愿意晴姐儿她过得好，虽然我心里头觉得她是个跟我不相干的人，可是她的一切毕竟跟张家跟我父亲，都息息相关。”杨敏颜说的诚恳，张令曦也答得老实。

    说到后面，杨敏颜频频地往门外看。

    “是不是关了门太闷了？”张令曦看她表情不对，便问道。

    “哦，没什么的。我觉得头疼得厉害罢了。”杨敏颜敷衍了一句。

    张令曦信以为真，摸了摸杨敏颜的额头，好像确实有点烫。

    她怀着泽儿的时候，体温也一直很高。听说双身子的人，体温都高一些的，因此那会儿一点没有在意。现在想想，那样的高温哪里正常。

    “赶快去请大夫过来吧，你现在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样的高烧？”张令曦一面询问杨敏颜的意思，一面看向奶娘。

    “是，奴婢这就去请。”奶娘不等杨敏颜示下，就出了门。

    杨敏颜自己也摸了摸额头，心想，老爷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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