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易冬辰说的轻柔随和,一点总裁的架子也没有,就像平常的老友之间的聊天一样。 他就是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白鸥,是不是喜欢国画和音乐,是不是认识夏氏的公子夏辰! “怎么,易总裁这是想了解我吗?”白鸥扣上笔记本,靠在帆布的座椅上,翘起二郎腿,黑色高跟鞋皮鞋,谢底漆成鲜艳的红色,性感妖娆,慵懒迷人。 易冬辰想起木子的长腿,光洁白嫩,抱着她的时候,他总是想,幸好这尤物落在了他怀里,她的美丽只有他一个人领略,要是被别人先得手,自己应该怎样的追悔莫及呢。 “当然,既然要和你做生意,自然要了解你这个人!”易冬辰随意地答着,眼睛却是微眯着牢牢看住她,生怕错过一点细枝末节可能的线索。 “好!”白鸥一扬下巴,微微耸耸肩,从善如流:“那我就和你说说,谁让我这么急切的要和你做生意呢。我的爱好就是研究英文,还爱幻想,幻想着有一天能够郎骑白马来,但是很不幸,现实中我并没有遇到白马,我结过婚,流过产,三年前离婚!易总裁,是不是很失望?” 易冬辰的脑袋像充了血一样,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这女人的话一字字都打在他的心上。 她说的这些都是木子的特征,木子英文很好,所以总是会研究英文,木子结过婚,很有可能也流产了,她说三年前离婚,而木子三年前消失了,生死不明! 易冬辰再也按耐不住,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他起身,身子探过桌子,猛地抓住白鸥的手:“木子,你是木子,你终于回来了!” 白鸥依旧在心里冷笑,眸色冰冷到极致。 装着这么激动的样子,给谁看,不明情况的路人甲也许还会认为他真的对太太情深似海呢! 她不是路人甲,她是当事人,她会中了他的计? 不过她还是满意的,至少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了,易冬辰已经开始将她和木子关联上了。 白鸥装作吃痛的掰开易冬辰的手:“易总裁,你这是做什么?我是白鸥,不是易太太!” 易冬辰就是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就是木子,你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承认?”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她和木子极像,除了脸,几乎就是和木子一模一样,加上现在她说的这些话,更加让他确定她也许就是木子。 白鸥心想,易冬辰到底还不笨,这么确定自己就是木子了。至于她为什么要不承认,又怎么能告诉他?她现在就是要让易冬辰觉得自己就是木子,好利用他的愧疚打败他,如果她承认了自己就是木子,易冬辰看到自己还好好的活着,说不定就没有愧疚了,更说不定的是,也许还要和他有所牵连。 “易总裁,你放手!我不是易太太!”白鸥装作有些惊魂的样子。 白鸥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店员的注意,店员走过来,看着易冬辰抓住白鸥的手,关心的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白鸥装作为难的看了一下易冬辰:“易总裁,您再不放手,我真的对不住了!” 易冬辰就是不放手,到底要看看她能做到哪样? 事实是这个白鸥够狠心,直接报警他故意骚扰,从没有进过公安局的易大总裁居然进了一趟局子。 不过他也在深思,如果真的是木子,木子是善良的,绝对不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木子,这只是你的化身吗,是你派来我身边的吗? “哥!”是白鹭的电话,白鸥接起来,喊了一声。 “你居然将他送进了派出所,你不觉得药下的有些猛吗?”白鹭也说不上是生气,但是应该是有些不满的。要是易冬辰一气之下,放弃了合作案的事情,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白鸥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白鹭会对自己复仇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但是她也懒得去深究,只要目的的一样的,她可以不管原因! “哥,你放心,我比你了解他!”白鸥说的很自信,不过她说的没错,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易冬辰就是愈挫愈勇的类型,她敢保证,易冬辰只会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强。 渐渐入冬了,万木枯槁,放眼望去,满目的萧条,唯有校园的香樟依旧青翠,任风雨洗礼,保持心河那份绿水长流。木容有时候觉得安若文就像那冬日里的香樟,环境再冷再恶劣,依然屹立在坚实的大地上,让人忍不住多赞美一点。 坐在办公室里,阵阵寒意侵袭,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木容就忍不住跺脚,这是山里的学校,条件不是很好,老师办公室还没有配备空调,可又怕吵到对面的安若文,只得强忍住。安若文每天不是听录音,就是闭目沉思,他的耐力变得很强,因为有时候一连几个小时,都不见他动一下身子。 为了不让他的生活太无趣,她经常给他录音,除了课文,还有新闻,笑话,散文,歌曲……因此木容从各个地方收了很多旧磁带,洗了录音。而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然接受。 木容都已经穿上袄了,可安若文却只是衬衣外面套了个黑色的风衣,他不冷吗?她明明看见他手冻的青,难道他毫无知觉吗?为什么还能坐的如此坦然? 木容赶了几个晚上,织了一件毛衣,一条围巾和一副手套,第二天同早点一起放在许文佑的桌上。其实木容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给他买就行了,但是就想自己亲手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想想就很微妙。 “这是什么?”安若文拿早点时碰到旁边的一个袋子。 “哦,我给我爸织了一件毛他穿小了,所以拿给你将就一下吧,你别嫌弃啊。”因为安若文看不见,所以他没看到木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安若文摸索着解开袋子,用手摸了摸,先摸到的就是摆在最上面的手套。“这是手套?” 木容有点局促不安,生怕他会拒绝,。“嗯,手套和围巾是配套的嘛!”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紧张,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心突突的跳得厉害。 安若文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地开口:“值得吗?” 她的谎言又怎么骗得了他?他看不见的至少眼睛,心一直是明亮的。 木容的脸染上了红霞,她早应该知道,安若文那么聪明的人,就算眼睛看不到,她的谎言也骗不了他!她顿时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安老师,我……”木容慢慢的抬头,突然“啊”的一声,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欣喜。 安若文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的问着:“怎么了?” 她的声音轻快地像只百灵鸟,刚才的尴尬与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她兴奋的叫道:“安老师,你看,你快看啊,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闭口,天哪,她都说了什么,安若文看不见啊,她怎么可以毫无顾忌的叫他看雪,不是揭他的痛处吗? 她小心的看着她的表情,怕看到他难过的表情。 没想到他却笑了,虽然那笑容极浅极淡,但木容还是看到了,她的心里一时间轻松了许多,这是这三年来木容看到的安若文第一次笑。 “安老师,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小。 “你很喜欢雪?”安若文不答反问 “是啊”木容的语调恢复正常“很喜欢,喜欢它的干净纯洁,雪和梅花总是总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也喜欢梅花,以前学过一点国画,我最喜欢画一枝寒梅傲立雪中,欣赏的就是那份高姿态。”说完还兀自遐想。 安若文怔了怔:“你学过国画?” 木容现许文佑此刻脸上的线条极为柔和,不似以往的冷淡疏离,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安若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