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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柔顿顿，“那天在金主任家，你接的那个电话就是高乐海打来的。”

    “是。“我点点头，“高乐海已经答应我了，周一学校的任命书就下来了，金大头当不了副校长，以后在学校就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白小柔定定看着我，“张帆，你为我做得太多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老师，那就什么也别说。等一年之后，你连本带利还给我就行。”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看看白小柔，心头一阵乱跳，“我希望一年之后我不叫你白老师。”

    白小柔静默片刻，轻轻笑了一下，“张帆，一年很快就会过去，在这一年，最重要的是我们都不出事，你和高乐海的事既然和我有关系，我想提个要求。”

    “白老师，你说吧，什么要求？”

    “你告诉我，你给高乐海牵线见的那个人是谁？”

    “白老师，这和你没关系。”

    “不，和我有关系。你不是一年之后想连本带利让我还给你吗，如果你在这一年中出了事，一年之后，我还给谁？”

    “白老师，我就是当个中间人，不会出事的。”

    “不行，我现在不相信你。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还是去问高乐海。”白小柔说着又要往起站。

    我真是服了白小柔了，“白老师，这个人我告诉你，你也不知道。你要去问高乐海，高乐海肯定会怀疑咱两的关系，到时候，咱们在学校都不能待了。”

    白小柔想了想，“行，你和高乐海是要与那个人当面见面吗？”

    “嗯。”我点点头。

    “那好，到时候我也去。”

    “你也去？”我一惊，“白老师，就算我同意带你去，高乐海也不会同意的，这事是我俩的秘密。”

    “我不和你们一起走，我偷偷跟着行吧。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确定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只是帮高乐海见一个人，我们之间的约定还照样存在。如果不是，张帆，我们约定就解除了，从此我的事也真不得不用你管了，我说到做到。”白小柔话里没有一丝迁就。

    “白老师，你是不不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担心你。”白小柔把手轻轻放在我受伤的胳膊上，“我担心你为我做傻事，如果下一次这个伤口不是划在这里，而是划在了致命的地方，我会愧疚一辈子的。这不是一年之约，这是一辈子的愧疚。”

    “白老师。”我轻轻抓住了白小柔，“我保证我不会让这伤口挪到别的地方。”

    白小柔嗔我一眼，“你真是傻瓜。”

    “白老师，我愿意当个傻瓜。”我握着白小柔的手更紧了。

    “张帆，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希望一年之后你这个傻瓜能完整无缺。”白小柔一字一句道。

    我用力点点头。

    出了医院，已经是夜色阑珊，我和白小柔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走了一截，我问白小柔，“白老师，你晚上回谭玲玲那吗？”

    “嗯。”白小柔看看我，“我在医院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一点回去，明天我就收拾东西搬过来。”

    “行。用我帮忙吗？“

    “你这样子还怎么帮我呀？”白小柔指指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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