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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汀身子一个颤栗，目露惊骇，艰难张口，“你……你会怎样？”

    “我会杀人。”

    长汀僵硬的身子蓦地又一软，陷入了沉默。

    花慕寒微微抬头，凝视向她，脸上已无一丝笑意，低声道：“你怕了？”

    长汀抬起黑亮眼睛，轻轻开口，“你让我觉得陌生。”

    花慕寒心一揪，看着她那双仍旧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澄澈干净的眼睛，一时间居然有些慌乱无措，缓缓松开了双手。

    其实，他一直都是个狠辣的人，只是，在她面前隐藏的太好。

    他有些担忧，怕会因此而改变在她心目中的样子，会让她生畏，会让她生厌，怕她会因此更加疏远自己。

    “是不是，因为坐上皇位的缘故？”长汀看着他，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了疼惜，语气也轻柔起来，“真的有那么难吗？是不是很累？”

    花慕寒愕然，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理解。

    下一刻，他就把脸埋在了长汀的肩窝里，歉疚的连声低语，“长汀对不起，是我方才太激动了，不要怕，我还是我，永远都是我，都是你的花慕寒……”

    长汀的双手暗暗攥紧床褥，克制着不去抱他，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我没有对秦唯朗动什么心思，就是觉得他跟我那个朋友很像，又知道他是在你九叔军中，所以才起了这个念头。”

    “真的？”花慕寒抬头看向她，语气低柔。

    长汀点头，眸光诚挚，“我跟你说过，我这辈子不会娶妻，那都是实话。”

    花慕寒眉间大皱，“你是个女人，这辈子自然不能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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